然薇胡思亂想著,一偏頭,發現院中不知何時站了個人,也不知站了多久,自己竟一點都沒發覺,看來,這人武功是深不可測啊。
那人一襲白袍,隨風飄揚,沒看然薇,也是在望月,不過然薇覺得,他應該是發現了自己,隻是覺得自己沒有威脅到他的實力。
然薇瞧著覺得眼熟,突然憶起,那個夜晚,同樣是一輪明月,同樣是一襲白袍。隻是,那次是被血汙得沒有本色的袍子,這次沒有一點瑕疵,潔白如玉,飄逸異常。
上次見他是他剛殺完了人,這次跑到皇宮來又是做什麼?也是殺人?還是偷東西?不過,這裏有什麼好偷的,要偷也應該去皇帝、皇後那裏啊。難不成,是賞月?
然薇被自己的想法惡寒了一下,聳了聳肩,把這想法拋之腦後,繼續賞月。
這時,然薇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一驚:他真是來殺人的?
一轉頭,發現在那男子身旁單膝跪著一個人,看身形應該是個男的,像是在彙報著什麼。男子點點頭,卻轉頭看向了然薇,恰好與然薇對視上。
然薇微微偏了偏頭,不解的望著他。
其實男子一開始便發現然薇了,也認出了她,有些好奇,上次看她穿的是新娘服,應該就是之前傳得沸沸揚揚,被送去當質子的和親的公主。不過,怎麼混成這幅模樣了,看這居住的地方,也不受寵吧。不過,依據得知的消息,那公主並不會武功,澧國膽子可真大,這麼就掉包了。以她的功夫,可以自保啊,嘴上竟然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這麼小便會考慮大局了麼?真是有趣呢。
想著,便朝然薇走了過去,半蹲著與然薇平視:“願意跟我走麼?”
雖說是個疑問句,但從那人口中說出,卻是個陳述句,說完,也不等然薇開口說話,伸手抱著然薇便施展輕功飛走了。
就然薇這幅模樣,開口說話著實有些困難。然薇也沒反對,能逃離這裏,何嚐不是一幸事呢?繼續在這裏呆下去,真不知哪天會被皇後整死,至少這個男人不會虐待自己吧。自己這算是被人綁架了吧,皇後應該不會為難秦媽她們了。
男子飛得很快,但是然薇還是看見整個偑國皇、宮火光一片,成群的侍衛舉著火把,尖聲驚叫:“抓刺客啊!”
然薇撇撇嘴,等到你來喊,刺客早跑光了,眼前一閃,火光便不見了,眼前就是濃濃的黑暗,隻有耳旁呼呼作響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