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分飛的周日下午,我雷打不動的約會日。
我,蘇黛影。27歲單身女律師。擁有自己喜歡的工作和令人羨慕的交往了12年感情很好的男友,我研究生畢業後便開始忙碌的工作,所以便把以前的每天一見改為每周一見。這樣反而讓大家有了新鮮感。我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這樣也讓我覺得很幸福。
在等了一個小時我的耐性快用完的時候他終於來了,來的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他的同事陳語靜。我心裏先小小的不滿了一下,好不容易等了一個星期的約會你倒好還帶了個燈泡來。但是我的臉上馬上堆起笑臉招呼他2人坐下。兩人的表情都有點不大自然,我正納悶不會還有事吧,來打個招呼就要走啊。算了,我了解他的工作性質,他做國際貿易的忙起來就這樣。我自己忙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我正要開口讓他有事先走時。林白開口了:“影影,我們分手吧。”什麼?我趕緊揉揉耳朵,不會吧,我還年輕怎麼就出現了幻聽了。林白這時又開口說到:“影影,我想了很久。我覺得語靜更適合我一些,她有了我的孩子,她願意放棄工作在家一心待我。你比她堅強你還有你熱愛的事業和愛你的家人,沒有我你還有很多,可是語靜不同,她隻有我。”林白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仁後和陳語靜一起定定的看著我。
看的我覺得自己也應該表一下態,說點什麼。我自己也覺得該表達點什麼,問題是我究竟是該流著淚問他你為什麼拋棄我,為什麼不要我或者把桌上的咖啡潑向他們,抑或者上去扇他們兩巴掌,表達我憤怒的情緒。可是怎麼辦,我什麼都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做,至少現在我腦子裏一片空白,至少現在我隻想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和讓我作嘔的兩個人。
我直接走出咖啡店大門,往事象電影一樣一幕幕在我腦裏回放。12年的感情,我每一個人生階段都有林白的身影存在。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我10歲,我不會忘記那個午後,我10歲那年那個初夏的午後。
那時我住在爺爺家裏,爺爺是一個老軍人,我一直在他家裏接受他的軍事化訓練,隻是今年我遇到了同樣10歲的林白。他隨著剛剛調來的父親到我爺爺家拜訪。第一麵我就看他看的癡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男孩子,他和我平時玩的那些男孩子不一樣,他是那麼的幹淨,長長的睫毛甚至在下眼瞼投下了陰影,這後來讓我嫉妒了好久。他身上有著我從來沒有聞過的幹淨的青草氣息。可是他卻沒有和我說話,我也很納悶平時像小坦克一樣橫衝直撞的我居然沒有敢和他說話。在後來開學了,他分到了我們班上,開學兩個月後才開始了第一次對話,是我先開口的:“林白,你為什麼每次都把水果放在我的抽屜,你,我和你又不熟。”
他笑嘻嘻的開口說:“怎麼不熟呢?你看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你每天玩的那麼瘋,出那麼多的汗,該多吃一些水果補充水分的。”
“可是,那關你什麼事。”我氣鼓鼓的對他說道。
他摸著頭想了想又道:“是你爺爺讓我照顧你的。”說完了又露出白的晃眼的牙齒對我笑。我知道他在說謊,因為爺爺是隻會對我說萬事都要靠自己的,不可能會讓別人照顧我。但不知道什麼原因我並沒有戳穿他的謊言。
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他便開始了對我明正言順的照顧。
初中畢業那一年林白突然告訴我:“影影,我喜歡你”。我開始的時候怎麼也不相信,可是後來也就隨他去了。我想既然他想永遠對我好,我也是很高興的。
後來林白告訴我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上我,他一直以為蘇黛影象個瘋婆子一樣,沒有一點女孩子該有的樣子,別的男生被她拿書打的時候都不還手,可是他不幹,他就要拿書打蘇黛影的頭,他就是喜歡看蘇黛影被氣的滿臉通紅的樣子。
他給蘇黛影打電話,聊很多好玩的事情,大多數的時候總是蘇黛影講的口若懸河,而他負責聽,然後附和幾句,他會陪蘇黛影玩遊戲。沒有人的時候他就和她單挑,有人的時候他就對對方說你們別打我老婆啊,要打就打我。
林白以為遲鈍的蘇黛影不會對他有下文的時候,蘇黛影卻在回家的途中問他:“如果我們在一起你會不會很寵我,買好吃的東西給我,不欺負我,陪我玩我喜歡的遊戲。”他告訴她會的。然後蘇黛影舊年說那好吧,你就做我的餓男朋友吧。
就樣一過就是1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