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會提起他？”幻凜有些奇怪的望著冥幽。
無奈的聳聳肩，冥幽回答道：“雖然他不是幻城更不是幽冥城的居民，但他和你我一樣，都是霧海的神族，如果是你的話，在他選擇同劫雲同歸於盡的時候，一定有辦法阻止，對不對。”
“我沒有阻止。”
“是啊，你沒有阻止。”冥幽點頭，隨即沉著臉道：“你為什麼不做阻止，難道你還想看著霧海陷入死亡恐慌嗎？”
“能夠守護霧海的人不是我，我也從未想過要守護霧海，單是一個幻城，就夠我累的了。”幻凜輕歎。
他是有辦法阻止鳳耶，可是那樣，鳳耶的目的就達不到，鳳影這隻火鳳凰也不可能得到重生。
再者說，霧海的神族，骨子裏都藏著冷漠，無關自己的事情，何必花費氣力去多管閑事。
“所以，你眼睜睜看著鳳耶消失了？”冥幽有些失望的看著幻凜，自從黑龍一族的災難後，幻凜內心的冷酷已經很久沒暴露，以至於他都快忘了，這家夥原本就是個無情人。
“他沒有消失。”
“你說什麼？”冥幽詫異的瞪著幻凜。
鳳耶死亡的畫麵，所有霧海神族都應該能夠瞧見，就算幻凜之前待在魔族領域，也不可能沒看到當時的場景。
“鳳耶和劫雲同歸於盡的時候，沒有用他自己的武器，而是選擇了古劍祈望，你也是霧海神族，應該清楚祈望劍有什麼能力。”
“不錯，祈望劍是有重塑靈魂的能力，可那有祈望劍靈能夠出現的前提。”
“祈望沉睡了上百年，之前受到的創傷，早該愈合，我就不信，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魂飛魄散，也不願蘇醒。”幻凜冷冷的說明。
久望了他一會，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冥幽緩緩轉身，看向幻城的方向道：“那，現在我們該做什麼？”
“去幻城城門，如果白衣莫笑已經參透了魔主的陣法，那麼出口一定會設在幻城城門。”撇開鳳耶的話題，幻凜明顯精神了不少。
他雖然認為祈望會保護鳳耶，實際上，他根本無法肯定自己的想法，所以鳳耶的生死，他早就拋卻。
反正，死的不是他什麼人，他沒必要跟著憂傷，畢竟他不是什麼好人。
聽到不用進城，冥幽的目光閃了閃，再一次化身為龍，載著站不穩的幻凜直衝幻城的方向。
他們離開後不久，一個黑影出現在魔族領域的入口，黑影沒有急著進入魔族，隻是縮身藏在黑暗之中，好像在等待自己的獵物，又好像在思考自己要不要等待。
黑影藏的並不嚴實，所以她還未做出決定，書炫的水晶寶座就出現在她麵前。
“死神宮殿最高審判者？”
“是！”沒有必要隱瞞，反正對方已經看清她的容貌，殷素幹脆的答道。
“魔族和死神宮殿井水不犯河水，不知你來這幹什麼。”
“找人。”
“找誰？”
“唐律。”
“他是？”
“被魔主控製的那個人。”
“怎麼，他是你朋友？”書炫挑了挑眉，魔主挑中控製的人，肯定不簡單，隻不過他沒料到，一個封占師，居然能和死神宮殿扯上關係。
明知書炫在試探，殷素依舊沒有隱瞞，隻是按自己的方式，幹脆的回答：“他是我的人。”
“你的人？我不覺得這個笑話可以講出來。”書炫搖搖頭，表明自己不會相信這個回答。
封占師和死神宮殿的人扯上關係，本來就是一大難事，書炫可不認為，高傲如唐律，能夠屈居在一個女人的管製下。
“信不信，由你。”
“也對，隻要你沒做出危害魔族的事情，我沒有理由給自己找個麻煩。”點點頭，書炫沒有在停留，輕拍了水晶寶座一下，這兒，便隻剩殷素一人。
其實書炫會這麼幹脆的離開，完全是因為他很清楚，隻要有黑暗存在，他就沒辦法解決殷素。
這個黑暗孕育出來的審判者，在她放棄太陽下的光彩後，她便擁有了在黑暗下永生的優勢，在這個優勢的保障下，隻要她願意，誰也沒辦法讓她感受死亡。
當然，書炫更清楚，像殷素這種人，其實早就拋卻了生死，對於正常人來說，她不過是具擁有血肉的處決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