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影然後了半天,都沒說出然後得答案,千機隻好再當一次好奇寶寶,追問道:“然後怎樣?”
“然後,然後當然是做愛人之間做的事。”真是該死的,明明是她算計他,結果出醜的那個人居然是她。
未免千機再問出幾個她難以啟齒的問題,小影隻好在千機再開口之前,抓著千機的胳膊,用力的將他推倒在大床上,反正外麵的世界安靜的很,那些該留在此間的都沒有留在此間,她現在根本不用擔心有誰突然闖進來。
躺在大床上,見小影重重的撲過來,千機本能的伸手抱住她,好像在害怕她摔在床上也能摔疼一樣。
耽擱的時間已經夠多的,不想再為了千機的某些小舉動感概,小影尋到最佳位置後,揮揮手直接收回鳳凰火,黑暗再一次突然降臨,千機眨了眨眼,和剛才差不多的觸感在唇上出現,先前他隻是詫異,現在他心裏理所當然的接受後,身體本能的有了反應。
吻著吻著,不知誰的紅唇微啟,軟軟的舌尖舔了舔對方的紅唇,調皮的撬開了最後一道本就不怎麼牢固的防線,接著在酒精的驅使下,到底誰真的失去了理智,到底誰真的攀上了情趣高峰,就連他們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遲到了三年的熱情,總算在這個和諧的夜晚裏,被故事的主角劃上了美麗的逗號,屋內兩人忘我的尋求著本能的欲望,屋外走廊上,那身白衣勝雪的俊公子,筆直的站著,手中的折扇早就忘記了如何擺動,透著感傷的眸子卻隻是呆呆的看著前方。
走廊的盡頭,是一扇和門差不多大小的落地窗,白衣莫笑清楚的記得,小影買下這樓的時候,這扇窗根本不存在,後來小影嫌他管的太煩,每次跑出去玩,都會在大門口被他攔下,於是茶樓就有了這扇落地窗。
仔細想想,或許在那個時候,他就注定了不會被小影選擇,畢竟他一開始選擇的守護,就是長輩守護晚輩的那種守護,小影是個喜歡自由的女孩,離開了霧海她就是隻展翅高飛的火鳳,千機能陪著她遨遊天地,而他白衣莫笑卻永遠隻會想到為她守好一片家園。
輕歎一聲,白衣莫笑緊緊的握緊手中的折扇,像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驚膽戰的,生怕什麼時候這根草,這把扇也像當初那把紙折扇一樣,被毀,那麼他也就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平安的活下去。
正當他遲疑著要不要離開的時候,落地窗外突然出現一個影子,潔白如雪,仿若他的白衣。
隻不過在月光的照耀下,那個影子詭異的趨向淺紅,白衣莫笑心中一驚,快步朝落地窗走去,本來好好的月亮,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血月,高高掛在天空,冷冽的照著這個黑暗的世界,默默的關注著術界一切的罪惡。
影子在他閃神的時候已經離開,窗台上留下一封書信,書上歪歪扭扭的寫著白衣莫笑親啟的字樣,毫不猶豫的伸手拿起書信,手指都觸到信封口了,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我知道你還沒走。”開口的同時,將書信收進衣袖,白衣莫笑合攏折扇緩緩轉過身來。
放眼看去,就在千機的房門前,狄天詭異的笑著。
沒有浪費時間去思考狄天到底怎樣出現在這的,白衣莫笑隻是掩飾的輕笑了一聲,詢問:“你在樓外蹲守了這麼多天,怎麼今天突然跑進樓了?”
“哈哈,白衣莫笑,你是個聰明人,應該很清楚,神和魔的交際不會為世俗容忍,千機是我弟弟,他現在在犯錯,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要出來阻止。”
“你的笑話一點趣味都沒有。”白衣莫笑的笑容有些僵硬,知道再裝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效果,他幹脆收起假笑,冷冷的盯著狄天。
狄天說的和做的,其實沒有任何一致,早在千機徹底醉了的那一刻,小影和千機就邁進了錯誤的道路,要是狄天真的想要盡哥哥的職責,他早就出麵阻止了,根本不會在窗外徘徊,更不會現在還留在走廊上同他對視。
根本沒打算隱瞞白衣莫笑什麼,白衣莫笑此刻明朗的表情,說明他的智慧沒有讓人失望,為此,狄天詭異的微笑越發的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