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婉兒跟隨甄誠回到丹宗之後,沒有像以往那樣沉溺於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而是馬不停蹄的做著大戰來臨前的準備。
甄誠滅殺仙族使者屠一笑,讓南宮婉兒很是不安。想要幫助甄誠,短時間內,南宮婉兒等人的修為水平,又不可能快速提高。
一個多月來,南宮婉兒每天帶著夏蝶舞進進出出,到底再忙什麼,連吳昕都不清楚。
丹宗主峰周邊,最高的山脈就是筆架山,此刻,南宮婉兒蹲在地上,一雙靈巧的雙手正在拚接著一些閃爍光芒的金屬。
夏蝶舞站在邊上,目光時不時的望向丹宗主峰的方向。
丹宗危急之時離開,夏蝶舞心裏很不情願。可是,南宮婉兒執意要走,夏蝶舞也隻能跟隨。
甄誠不在的這一個多月,夏蝶舞成了南宮婉兒的影子,因為有分神期的修為,保護南宮婉兒的安全,成了夏蝶舞的責任。
眼前的這些小金屬,就是南宮婉兒這一個多月來辛苦忙碌的結果。南宮婉兒很少開口講話,做什麼,更加不會對夏蝶舞解釋。
一個多月來,夏蝶舞跟隨也好,不來也罷,南宮婉兒都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已經相處一個多月了,南宮婉兒都沒跟夏蝶舞說上十句話。
南宮婉兒沒有逃跑,夏蝶舞已經很釋然了。隻是,南宮婉兒大半夜的跑到這裏來,依然淡定的擺弄這些大大小小的金屬,夏蝶舞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離開丹宗主峰的時候,那六個老妖婆還在殺人,如果吳昕、風飄絮等女人出現什麼意外,南宮婉兒怎麼跟甄誠解釋?
難道,南宮婉兒是故意的?女人最了解女人,南宮婉兒跟吳昕之間的關係,似乎不怎麼好。難道,為了獨占甄誠,南宮婉兒故意留下吳昕等人冒險,然後跑到這裏躲避災禍,而自己剛好是個見證?
不行!我不能幫助這樣的小人!來了一個多時辰了,南宮婉兒像以往一樣,有條不紊,不慌不忙的擺弄著,似乎與以往沒有任何不同。夏蝶舞決定回去,這種逃跑的事情,夏蝶舞做不出。
“我回去!”跟南宮婉兒相處久了,夏蝶舞也學會了簡單表達,張嘴說了一句,也不等南宮婉兒回答,轉身就走。在夏蝶舞想來,南宮婉兒絕對不會阻攔自己的。
“必死!”夏蝶舞還未來得及撕扯空間離開,南宮婉兒冰冷的聲音響起,夏蝶舞詫異的停住了腳步。
“死得其所有何不好?”
“無辜犧牲,就是愚蠢!”
“總好過你,獨自跑到這裏逃命,卻不管其他人死活。如果甄誠回來,知道事情真相,你怎麼解釋!”
“不用解釋!”
清冷的月光之下,夏蝶舞和南宮婉兒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誰都勸服不了誰。
“我想知道原因!”甄誠對吳昕和南宮婉兒的重視,傻子都能看得出。雖然展夢兒和風飄絮也是甄誠的女人,但與南宮婉兒和吳昕相比,似乎總是差了點兒什麼。
南宮婉兒的絕世姿容,即使夏蝶舞也不得不暗自讚歎,隻是,南宮婉兒的冷傲,讓夏蝶舞心裏很不舒服。
甄誠留在丹宗的時候,夏蝶舞曾經暗暗的觀察過,南宮婉兒對待甄誠,似乎也是如今的表情,一種全世界都欠她的模樣。
“我做事,不需要原因!”南宮婉兒的身高要比夏蝶舞高一些,再加上所處的位置,地勢稍高,月光之下,南宮婉兒高高在上,神情冰冷的足以將周圍的草木冰封。
“你——”作為劍修,夏蝶舞很少動氣,可是,麵對南宮婉兒,三言兩語之後,夏蝶舞氣得俏臉微紅。
“想救丹宗,你就要聽我的!”南宮婉兒需要夏蝶舞幫忙,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如果成功,我們會有強援趕到,到那時,不管那六個女人如何厲害,都必死!”
夏蝶舞扭頭看了看,環顧打量許久,也沒看出這筆架峰有什麼特殊的,目光最後落在了南宮婉兒腳下的金屬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