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修為,驅逐出照陽山!”甄誠垂死掙紮,張震臉上的囂張之意更甚,“裝入儲物袋裏的下品晶石,每一塊都是我親手放進去的,不可能有錯!”
“可有記號?”
“當然有!門裏為了杜絕做事的弟子營私舞弊額,要求所有上交到門裏的晶石加印記號!”
“前輩,他說的可是真的?”甄誠扭頭望向張啟雄,臉上的神色更加嚴肅。
“當然是真的!”罪名已經板上釘釘了,但甄誠依然垂死掙紮,張啟雄覺得很搞笑,“你放心,我們雖然是祖孫,但也是照陽山的弟子,我不管對方是誰,隻要違反門規,我都會嚴格執行!”
“好!”甄誠要的就是張啟雄的這句話,兩手一拍,看著張震大聲喝道,“張震,你居然當著三位前輩撒謊,可知罪!”
“我撒謊?!”張震滿臉迷惘,看著甄誠,很無辜的說道,“我剛才說的那番話,有哪句話是假的?”
聽到甄誠指責孫子說謊,張啟雄心裏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隱隱浮現,暗道要遭。隻是,陳升陽和孫昌安緊盯著自己,一張桌子上,張啟雄也沒辦法使什麼陰招。
“你剛才說,你輸了之後,準備拿自己身上的下品晶石給我,可對?”甄誠當然不會給張震狡辯的機會,眼神一冷,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現在身上,都拿不出這麼多晶石來!”
“我——我——”張震如夢初醒,知道自己剛才的一番言語之中有致命的漏洞,但現在卻沒機會彌補了,一時心急,言語變得結結巴巴。
剛才被甄誠打敗,張震就急急忙忙的回家找家祖幫忙。原本以為,隻要找到甄誠殺了就完事了,哪裏會想的那麼周密。剛才撒謊,也是一時心急,哪裏會想到甄誠會抓住下品晶石的漏洞。
自己的身上,不要說沒有那麼多下品晶石,就是中品晶石也沒有。現在,甄誠逼迫自己拿出晶石證明,張震又哪裏拿得出呢?
擔心做事的弟子私藏晶石,所以每次派人出去做事,張啟雄都要求手下不能帶任何儲物類器具在身上,更何況任何品級的晶石呢?
張啟雄隻想著如何構陷甄誠,卻忘記了孫子身上沒有晶石的漏洞,現在謊言被戳穿,一張老臉一陣陣的發燙。
厲害!真厲害!站在樓梯口,一直沒有離開的褚洪濤原本以為甄誠必死無疑,哪裏想到,甄誠反戈一擊,立刻將張家祖孫二人逼迫到了退無可退的境地。
“拿不出,那就是撒謊!那你剛才說的,可就是構陷了!”事情越來越有趣,孫昌安眼神轉了轉,聲色俱厲的說道,“張震,你可知道構陷的下場?”
眨眼的功夫,自己就跟甄誠換了位置,張震額頭上的汗珠一大顆一大顆的滾落。
“小友,這件事可否稍稍延後?”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能否保住孫兒的性命,可全在甄誠了身上了。隻要甄誠不追究,這件事還有解決的可能,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是照陽山內部的事情,陳孫二人不敢太過分。張啟雄臉上的堆著笑容,近乎恭維的看著甄誠。“晶石不會少你一塊的!”
答應!趕緊答應!褚洪濤緊張的手心冒汗,眼睛瞪得圓圓的,渴望甄誠趕緊答應。
隻是,讓褚洪濤未曾想到的是,甄誠搖頭了!
“照陽山的門規不是兒戲。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剛才前輩說要給晚輩一個公平的處理方式,現在就請處理吧!”
甄誠的回答,太出乎眾人的意料了,陳孫二人的震驚之色不在張啟雄之下。張啟雄如果真的執行門規,那這段仇怨就結下了,難道,這甄誠真的指望自己二人能保護他嗎?
天色完全暗下來了,酒店屋角的螢石閃爍著暗淡的光芒,張啟雄的一張老臉,此刻窘迫的發燙,一張大手緩緩抬起,眼神之中充滿了蛇蠍一樣的怨毒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