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展天轉身,打量了南宮婉兒一眼,稍稍猶豫了一下。
“就是閑聊,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深諳讀心術的南宮婉兒懂事的寬慰,站在書房門口,微微躬身,擺了擺手。
“客氣!”南宮婉兒的恭敬,讓展天難以拒絕,苦笑搖頭,快步走進南宮婉兒的書房,“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你是主,我是仆。如今,我和家祖都加入了丹宗,甄誠是我們的宗主。作為宗門弟子,哪裏好意思以長輩自居!”
“閑聊,無妨!”書房之內,氤氳著茶香,南宮婉兒落落大方的坐下,優雅的向展天麵前的茶杯灌注靈茶。“吳昕離開了,你怎麼看?”
從小出身於商業世家,對於華夏的禮儀文化,南宮婉兒深諳其精髓。展天說的雖然沒錯,南宮婉兒巧妙的回避稱呼,客氣的點頭示意展天不要拘束,自己則率先大方的端起麵前的玉杯,輕輕的喝了一小口,然後抿了抿嘴。
“正常!”雖然年長,但不知為何,在南宮婉兒麵前,展天總是感覺不自在。南宮婉兒太聰明了,展天擔心自己內心的想法會被看穿。突然間提到吳昕離開的話題,展天回答一句之後,低頭喝茶,思考著南宮婉兒找自己聊天的目的。
自從認識南宮婉兒以來,展天就沒看到這傾國傾城的女子會陪著外人喝茶聊天。如果自己換成甄誠,那喝茶聊天或許是真的。南宮婉兒陪著自己喝茶,這絕對不可能。
南宮婉兒與吳昕之間的矛盾,丹宗的所有人都知道。但不管是誰,都不敢當著南宮婉兒的麵說吳昕不好。同樣,也沒人敢在吳昕麵前說南宮婉兒的壞話。
吳昕與南宮婉兒之間的關係,有的時候堅如磐石,滴水不進;而有的時候,又像仇人一樣,相互看對方不順眼,恨不得狠狠的紮對方兩刀。
可是,如果外人拿著刀子來紮人的時候,往往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莫名其妙的被南宮婉兒請來喝茶,已經讓展天如坐針氈了,現在,南宮婉兒又讓自己對吳昕離開發表意見,這豈不是急死個人嗎?
“離開正常,還是尋找甄誠正常,亦或是我的反應正常?”南宮婉兒朱唇輕啟,連珠炮般的發問。
“都正常!”展天背後發冷,硬著頭皮臉頰微紅的應付,不敢正麵回答南宮婉兒的問題,更不敢過多解釋。正所謂,言多必失,少說幾句,總沒錯吧!
“看來,你還是把自己當外人了!”南宮婉兒的聲音少有的幽怨,聽在展天耳中,更像女兒在父親麵前的抱怨。
“那可不是!我和家祖既然加入了丹宗,就沒想其他的事情,你千萬別多心!吳昕離開這件事,我真不好發表什麼意見!”
展天有些慌亂,放下手裏的茶杯,飛濺出幾滴茶水,晶瑩的落在了展天的手背之上,溫熱而不滾燙,亦如此刻南宮婉兒的態度一樣。
“展夢兒妹妹離開這麼久,展家不采取絲毫行動,看來是有原因的!”展天神情舉動落在南宮婉兒的眼中,好看的眉毛上彎,南宮婉突然話鋒一轉,“甄誠離開丹宗四個多月了,我到不擔心他的安危,但卻擔心他為了尋找展夢兒妹妹冒險呢!”
“不可能!”再次端起茶杯想掩飾尷尬的展天,聽到南宮婉兒問話,手臂僵硬的停在空中,稍稍思考片刻之後,肯定而又鏗鏘的說道,“夢兒去了哪裏,甄誠清楚,以他現在的修為,去不了修仙大陸!”
“那夢兒妹妹為什麼可以去呢?”南宮婉兒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室內的溫度降到了冰點,“前輩,可否詳細的給婉兒解釋一番,去去心疑?”
“這——”展天沒想到南宮婉兒言辭如此犀利,尷尬的端著茶杯,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