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甄誠的話音剛落，身體的正前方，能量波紋閃爍，一個白須耄耋老者，拍著骨瘦如材的手掌，赫然出現在甄誠麵前。
甄誠緩慢的抬起頭，目光謹慎的打量眼前的老人。
一身灰白的道袍，一個麵容消瘦的老人。可是，當甄誠想再仔細端詳打量的時候，又感覺眼前的老者是那樣的不真實。
拍手的聲音依然在空氣中流蕩，那聲音造成的能量流動漩渦，正向甄誠的耳畔湧動。
甄誠沒有動，沒有張嘴詢問，但目光卻僅僅的盯著眼前老者的方向。
修煉過幻影分身的甄誠，嘴角微微一笑，身體轉了四十五度，向著空空蕩蕩的方向拱了拱手。
“道友既然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無喜無悲，聲音冷漠。
突然出現的老者，是敵是友，還很難確定。剛剛頓悟了空間法則的甄誠，古井無波的應對眼前這個陌生的老者。
“咦！”一聲驚呼，聲音不高。短促的就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但可惜的是，甄誠還是清晰的感受到了。
“啵啵！”也先前的聲音不同，像玻璃球被捏爆一樣，剛才那老者的虛影消失，一個真實的老者清晰的呈現在甄誠直視的方向。
“你怎麼發現我的？”異口同聲，甄誠與白須老者問出了相同的問題。
在妖域沼澤的核心區域漂浮了半個多月，妖獸絕跡，人也沒碰到一個，但那股恐怖的能量卻依然存在。自己剛剛頓悟了空間法則，懂得了撕扯空間行進，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白須老者，甄誠很是驚詫，所以才會有次一問。
自己的幻影，惟妙惟肖。眼前的年輕人，居然能分辨出自己的真身，白須老者內心深處同樣驚詫，又怎麼會不詢問？
問題對撞到了一起，甄誠與白須老者同時閉嘴。四目相對，敵對之意更加明顯。
轉瞬間，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悄然而過，但甄誠依然傲然挺立，沒有絲毫禮讓退卻之意。
僵持還有勝利的可能，一旦轉身或者露怯，那自己必將敗多勝少。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白須老者臉上的神色變了數十次。看到甄誠自信滿滿的樣子，白須老者點了點頭，開口問道，“小道友有些本事，我眼拙了！”
“客氣！”甄誠拱拱手，“妖域沼澤，的確是修煉的好地方。鬥膽問一句，道友怎麼稱呼？”
“修仙之人，身體是臭皮囊，名字更是無關痛癢之物。兩百年前的名號，我早就忘記了，一句道友足矣！”
眼前的年輕人，突然詢問名號，白須老者目光狡黠的應對。
“年紀輕輕，就有了如此修為，後生可畏啊！”
此刻的甄誠，很是邋遢。如果不是那挺拔的身材和如炬的目光，甄誠跟路邊的乞丐沒有什麼不同。
甄誠微微一笑，坦然受之，心裏沒有絲毫的慚愧。按照實際年紀計算，自己還不到三十。麵對這兩百多歲的老者，自己可以算是娃娃。
白須老者不肯說出真實身份，甄誠也不好繼續詢問。既然對方不說，那自己也剛好不講。老者身上的敵意雖然減淡了，但卻沒有絲毫想離開的意思。
難道，自己撕扯空間的一個跨越，不小心闖入了老者的修煉領地，所以，他才出來阻攔自己？
自己是來探尋那巨大恐怖能量來源的，憑直覺，自己已經快接近了，卻突然出現了這白須老者。難道，眼前的白須老者跟那恐怖的能量有關係？
媽的，居然給臉不要臉！
老者臉上帶著微笑，但心中卻對甄誠的表現相當不滿。目光打量甄誠的丹田，老者的目光中充滿了迷茫和驚駭。
元嬰期的修為，怎麼可能頓悟了空間法則到了這裏？元嬰期的修為，他身上隱藏的能量，怎麼會那樣巨大？
殺，還是不殺？白須老者凝視著甄誠，內心充滿了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