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自己怎麼會輸呢!不可能!不可能!
張凡趕緊打消自己內心深處的猶豫,目光堅定的反問道,“那要看你能拿得出什麼做賭注!”
“元靈坊的位置!東城東城代理城主的位置!如果你覺得還不夠,可以再加上我的性命!”
甄誠淡然一笑,直接說出醞釀很久的賭注。
“你知道元靈坊的位置?”張凡的眉毛皺緊,滿臉詫異的反問道,“元靈坊這個賭注的確夠了,隻是,你是否知道元靈坊在哪裏,這很值得懷疑!”
“是嗎?”甄誠嘴角露出輕蔑一笑,抬眼望向司徒無情,“可是,你們掌教卻認為我知道!難道,你張凡的見識比你們掌教還淵博嗎?哦,對了,這位單家老祖好像也是這樣認為的!”
甄誠說得有理有據,張凡將信將疑的望向司徒無情求證事情的真假。
“這——”張凡的目光望過來,司徒無情那古井無波的老臉少有的一紅。這麼多年了,自己還頭一次這樣心裏沒底。“傳言是這樣說的,應該不會錯!”
“司徒掌教說的,就是我想說的!”
單鳳祥置身事外的想法越來越明顯,司徒無情話音剛落,單鳳祥就給了一個不是回答的回答。
張凡的眉毛皺得更緊了,一種少有的不安感覺在心裏躁動。以自己對掌教的了解,他很少輕信這樣的流言蜚語。
隻是,讓張凡奇怪的是,在黑氣山坳這樣閉塞的地方,這樣隱秘的消息,怎麼會傳到掌教的耳中呢?
直覺上,張凡隱隱感覺到,有一隻幕後的黑手正在*控整件事。自己答應甄誠很容易,可是,萬一甄誠突然使詐,故意輸給自己呢?
到那時,甄誠隻要把胡謅的元靈坊位置給自己,那藥宗豈不成了天下公敵?
甄誠那東城的代理城主,屁都不是。沒有丹帝的任命,甄誠即使不做這個代理城主了,也不見得就輪到藥宗來做。
至於甄誠的那條賤命,更是沒有絲毫價值的賭注。既然說好了決鬥了,甄誠會客氣嘛?自己會客氣嘛?
你死我活,這才是決鬥的內涵。
不對!不對!想到你死我活!張凡後背的冷汗下來了!
冠依晨這個丹塔特使就站在岩石的下麵,如果自己僥幸獲勝,轟殺了甄誠,那藥宗殺死丹皇的罪名就坐實了。
單鳳祥在場,王守一在場,藥宗想要封鎖住所有消息,恐怕力有不逮。
如此來看,自己殺死甄誠,可能隻是一時之快,最終給藥宗帶來的麻煩,十有八九是毀宗滅族之恨。
丹帝是否追究姑且不說,展雄烈等三位城主又怎麼會放棄這樣大好的機會呢?
這麼多年了,東城的實力,一直是這種尾大不掉的局麵。鍾大磊在的時候,局麵還沒有失衡。如今,鍾大磊不在了,藥宗一家獨大。
站在上位置的角度,張凡可不認為展雄烈等人會任由藥宗胡來。
張凡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決定了,一時衝動,考慮問題不周,以致於讓自己進入了這樣進退維穀的境地。
當然,如果自己認輸,或者直接被甄誠轟殺,那眼前的困局可以解決。隻是,一旦那樣,藥宗的士氣必將一落千丈。
贏了會帶來毀宗滅族之禍,輸了的後果,自己同樣承擔不起。張凡此刻那糾結的心情,估計隻有司徒無情最懂。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司徒無情也跟張凡一樣,進退維穀。
甄誠淡然的看著張凡神色的變化,背負著雙手,悠然自得的等待著。
從司徒無情和單鳳祥兩人出現的那一刻開始,甄誠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有人釋放煙霧,說元靈坊已經被自己找到。擺明了是栽贓嫁禍,但在此刻甄誠的眼中,卻成了一個可以製衡王守一等人的砝碼。
這麼多年的經曆,甄誠明了了一件事,那就是,真正的打打殺殺,並不是血花四濺的拚殺。燕京的經曆,讓甄誠明白了一點兒,那就是做一個像於二狗那樣可以掌控局勢的人。
在南城,甄誠在幾位城主間找到了製衡點,所以活得有滋有味。雖然,這當中也有失敗,但就目前的結果而言,甄誠自問,自己是最成功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