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萱兒能想通這類事情,其實一點兒都不奇怪。出身官宦世家,從小在華夏國的政治中心燕京長大,那些整天挖空心思,想著攀附權貴向上爬的官員心態,歐陽萱兒實在太了解了。
劉傲天雖然是金丹期老祖,城府也很深,但在歐陽萱兒眼裏,劉傲天的小伎倆實在太小兒科了。
“這是劉長老的意思,還是藥宗的意思?”歐陽萱兒沒有再追問下去,劉傲天跟司徒冷一起來了,那是不是說,劉傲天知道的秘密,藥宗的司徒家族也清楚呢?如果藥宗的司徒家族也清楚,那自己就沒必要選擇與劉傲天合作了。
幾個月來,關於東城的幾個大家族,歐陽萱兒都摸透徹了,但對藥宗司徒家族,歐陽萱兒卻所知甚少。
司徒家族的老祖一直到到現在都未現身,這背後是不是隱含著什麼秘密呢?司徒冷突然與劉傲天前來,不可能僅僅是來跟自己打個招呼那樣簡單。
更加讓歐陽萱兒迷惘的是,金叟對於藥宗的事情,似乎很感興趣。幾個月來,自己每次談到元靈坊下落的時候,金叟都會穿插著詢問藥宗司徒家族的反應。
“我是我,藥宗是藥宗!”劉傲天的臉上,多了一抹失望之色。歐陽萱兒不詢問元靈坊的事情,劉傲天也不敢冒然說出自己的判斷。如果自己知道元靈坊確切的地址,那也就罷了,關鍵是,自己也隻知道,元靈坊隱藏的大致區域。
鍾大磊完了,劉傲天也失去了一棵可以長久倚靠的大樹。原本與司徒家族隻是泛泛之交的劉傲天,不得不為自己的未來謀劃。
按道理,在南城妖獸退去之後,劉傲天就應該回南城向熊天朝等人彙報東城的事情,但劉傲天一直沒有這樣做。主動結交司徒家,但司徒家卻不冷不熱的。司徒冷雖然還算熱情,但以司徒冷的修為和名氣,還不足以讓劉傲天放心。
百般權衡之下,劉傲天準備結交一下丹塔特使。
但說說容易,真正做起來,就沒那麼簡單了。別的不說,由誰來引見,這就是一個大問題。
按道理,冠依晨既然跟單家關係密切,自己要結交丹塔特使,由單家人出麵引見,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但問題是,通過單家結交冠依晨和金叟,對於劉傲天卻走不通。因為藥宗司徒家族將單家看做是潛在的對手,如果單家引見了劉傲天,那豈不是間接的得罪了司徒家族?
一番糾結之下,劉傲天采取了如今的辦法。雖然有些繞彎子,但總算做到了萬無一失。
劉傲天做事,就是喜歡這樣瞻前顧後,說的好一些,這叫謹慎,說的難聽一點兒,其實這就是膽小。但話又說回來了,很多時候,膽小的人往往都能長壽。
劉傲天的回答,某種意義上闡述清楚了自己的立場,但歐陽萱兒卻不是很滿意。
“劉長老的熱心,我謝過了!你的提議我很感興趣,但你的要求……”歐陽萱兒沒有明確說出拒絕的內容,但卻微笑著搖搖頭。
“我知道,就這麼一點兒小貢獻,或者說,就這樣一個信息,就想要一顆逆天的元嬰丹的確有些癡心妄想,但請特使不要誤會,如果特使能做出承諾,我,以及追隨我的人,都將供特使驅遣,你看如何?”
“哼——”話音剛落,一聲冷哼突然在劉傲天的身後響起,一股元嬰老祖的威壓,鋪天蓋地的向劉傲天的身上席卷。
“啊——”劉傲天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可惜,這叫聲卻傳不到竹樓的外麵。
“你們,這……”竹樓之中,歐陽萱兒發出一聲驚呼,轉瞬間戛然而止。
皎潔的月光在竹樓間飄來蕩去,天地靈力突然間向歐陽萱兒的竹樓處彙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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