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南城前,金叟就給傳送陣的損壞蓋棺定論了。對於這一點,很多人可能想不明白,但金叟明白,其他幾位城主肯定也心知肚明。
追究責任於事無補,傳送陣既然已經損壞了,與其弄得雞飛狗跳的,還不如稀裏糊塗的處理安撫人心。深諳為人處世的金叟,處理這類事情的時候,很清楚分寸火候。
來東城已經三四個月了,但元靈坊依然杳無蹤跡。以鍾大磊的性格,把元靈坊隱藏在城外,也不是不可能的。
從東城的物價來看,蠻荒四城的丹藥運轉還沒有出什麼大問題。但這是建立在妖獸沒有再次發動攻城的前提下,一旦妖獸再次大舉入侵,丹藥短缺的問題馬上會顯現出來,因此,找到元靈坊,迫在眉睫。
古戰場是個什麼所在,金叟當然心知肚明。丹塔這麼多年一直在地下運行,還不是為了解開古戰場的秘密。丹帝這麼多年都未能進入古戰場的核心區域,鍾大磊又怎麼進得去呢?
不過,如果把元靈坊隱藏在古戰場周邊,到的確是一個絕佳的選擇。以鍾大磊的修為,悄悄的把元靈坊放置在一個隻有金丹期老祖才能存活的區域,那豈不是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單鳳祥如果不提醒,金叟還真把古戰場周邊忘記了。單鳳祥這樣一說,金叟稍加思考之後,元靈坊隱藏在古戰場周邊的可能性的確很大。
“可能猜到元靈坊所在的,還會有哪些人?”沉默片刻之後,金叟沉聲開口。“這麼多年了,進入古戰場,能活著出來的修士不多,但總會有些幸運兒。就你所知,除了幾位城主之外,有哪些人曾經進去過?”
“南城修真學院的情況,我不清楚。除了修真學院之外,南城沒有這樣的人。西城、北城,我就不多說了,修真人士肯定沒有;不過,那兩城的八級、九級妖獸倒是有可能進去過。我雖然不是很熟悉東城,但關於東城的幾個大家族還是清楚的。按照你的說法,進入古戰場,又能活著出來的,藥宗的司徒家族最有可能,其次是龍吟閣,再次是陳家和張家。”
“你怎麼推斷出來的?”雖然見麵的次數有限,但對單鳳祥的能力,金叟很是認可。別的不說,從單家年輕人做事的態度上,金叟就能推斷出單鳳祥的性格。單鳳祥說出的答案與金叟的不謀而合,金叟麵不改色,沉聲追問理由。東城現在還缺少一位城主,單鳳祥又是元嬰期老祖,無論是智慧,還是謀略,單鳳祥都是上上人選。雖然甄誠也適合,但年紀太輕了,再加上隻有金丹期的修為,擔任東城的正式城主,還是有些勉強。
“因為六十年前,司徒家、崔家、陳家、張家的四位金丹後期老祖曾經一起秘密外出過,三年之後,司徒家、崔家的老祖回到東城,而張家和陳家的老祖卻隕落了。”
博聞強識的單鳳祥,很是倨傲的撇撇嘴,“六十年前,我閑著無聊,外出遊曆,在古戰場周邊地下,巧遇一位隕落的金丹後期老祖的遺骸,他是東城的一個符籙師,姓什麼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他手心握著一塊碎玉片,上麵模糊的寫著幾個人的名字,當時我沒在意,來到東城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那四個名字,正是這四個家族的家祖!”
在修真界,陰差陽錯的事情不足為奇。在普通人看來的巧合,在修真人士眼裏卻是一次機緣因果。
單鳳祥的話,還是可信的,金叟沒有絲毫懷疑,點了點頭,選擇了相信。
“六十年了,化形草又要出現了!諸多事情都向古戰場彙集,看來,一場殺戮在所難免了!隻是,我們前往古戰場,以你如今元嬰的形態,是萬萬不成的!”
扭頭看了一眼單鳳祥那白胖的元嬰,金叟善意的提醒。
“我今天來找你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希望你幫助我奪體。劉傲天那傻小子,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你說我能放過嗎?”
“你去準備,我幫你!”金叟回答的幹脆,連劉傲天是誰都懶得詢問。
“多謝!哈哈——”單鳳祥狂笑一聲,元嬰開心的化成一道白光,眨眼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