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渡口,卻沒有一條船,除了那等著坐騎寄養的幾個生意人和小木屋之外,整個渡口周邊空蕩蕩的。
沿著北冥河趕了半個小時路就到了,甄誠打量一番,知道此處為什麼被稱為渡口了。因為此處的河麵最窄,地勢又高,如果是築基期修士,稍稍奔行一段路程,直接瞬移過河麵應該是很輕鬆的是。
如果小白長的小一點兒,甄誠真想拎著小白瞬移過去。但看看小白那小山一樣的體型,甄誠也隻能想一想就放棄了這一念頭。
“這連船都沒有,怎麼運送坐騎過河?”甄誠下了白虎,很是詫異的詢問胡海華。
“不需要船!”胡海華笑了笑,“這裏的人隻要保證你的坐騎安全到達對岸就成了!”
“你的意思是說,還要坐騎自己過去?”
“那也不是!”胡海華看到甄誠滿臉迷惘的樣子,指了指北冥河說道,“這北冥河裏有大型的鱷魚,隻要你交了丹藥,那鱷魚就會像木頭一樣浮出水麵,坐騎躍上去,很快就到對岸了!”
“這樣也行!”看著那波瀾壯闊的北冥河,甄誠無話可說了。“那萬一有其他鱷魚來攻擊呢?”
“這個你放心好了,肯定不會的!因為這個區域的鱷魚都被收服了!說得直白一點兒,那就是,北冥河裏的鱷魚是他們的坐騎!”
“真是生財有道啊!”原本以為修真之城處處是商機的甄誠,心裏有些忐忑了,看來,自己能想到的賺錢辦法,這裏的人早就想到了,估計北城之中,情況更糟糕。
“走!我帶你去那麵看看!”胡海華把烈風馬丟在一邊,招呼一聲,帶著甄誠向一些小木屋走去。
河對麵就是北城高大的城牆,小木屋在城牆的對比之下,就像人皮膚上的汗毛一樣,是那樣的精致而又渺小。
一字排開,七個小木屋!看到甄誠等一行人到來之後,每個小木屋前都站著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或者女孩,有些小木屋裏有大人,有些沒有。但不管有沒有大人,都沒有人主動上前拉客。
“有點兒意思!”在世俗界,如果看到客人來了,小商販早就眉開眼笑的上前了,這裏可倒好,來人了,居然沒人上前打招呼。但甄誠發現,七個小孩的目光都貪婪的打量著自己的白虎,對於李長春等人身邊的烈風馬,小孩們連看都不看!
“小白,你喜歡呆在哪一個小木屋?”不用胡海華交代,甄誠也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麼了。摸了摸小白的脖子,甄誠有些不舍的說道,“你進城了也不習慣,還是留在城外比較好!我會定期來看你的!”
“吼——”小白晃了晃腦袋,很是不情願的吼叫一聲,那意思好像在抗議,不應該拋下自己,一個人進城享受。小白站在原地不動,低下頭撞擊甄誠的肩膀,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那就是不想跟甄誠分開。
“看來寄養是不成了!”胡海華看到甄誠也滿臉的不舍,苦笑著說道,“老板,還是帶著小白進城好了!我們的烈風馬都不進城,如果小白也不進城的話,萬一我們需要點兒腳力的時候,還要花丹藥購買坐騎,那樣更加不劃算!”
“吼——”小白開心的張大嘴巴低吼,前腿“咚咚”的捶打著地麵,開心的搖頭晃腦的,甚是可愛。
“看你那點兒出息!”甄誠本來就猶豫,胡海華這麼一勸說,幹脆就決定不寄養了,拍了小白的腦袋一巴掌笑罵。“那我們怎麼坐鱷魚過河?你去問問看,講講價,看看能不能便宜點兒!”
“好!你稍等下!”甄誠的白虎不是凡品,這一點,一起趕路的時候,就能看出來。按照道理,這樣的白虎,一般人是很難收服的,甄誠既然能收服,那還是帶在身邊比較穩妥。寄養雖然價格不高,但丟失坐騎的事情也經常發生。
按照慣例,一般負責寄養的第一個木屋裏,往往有負責運送坐騎的。胡海華跟甄誠說了一句之後,直接向左手邊的第一個木屋走去。
站在第一個木屋前的小男孩,小臉漲得通紅,以為甄誠的白虎選擇讓自己來蓄養了呢。
“前輩,我是小範,你是想寄養坐騎嗎?”小範年紀不到十五歲,但卻像個小大人一樣,辦事很穩重,並沒有喜形於色的上前去招呼白虎,而是穩妥的上前詢問。
“過河!”胡海華背著手,看了一眼木屋,沒發現人,“負責擺渡的不在嗎?”
“在!在!”胡海華話音剛落,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從小木屋的後麵彎著腰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係著褲帶;雖然滿臉的笑容,但身上卻散發著怪怪的味道。“我叫大範,負責北冥河的擺渡!不管坐騎大小,不論人畜,全都是三千固元丹一次!”
築基期九層的修為,卻絲毫也沒有修真人的架子,滿臉的笑容,怎麼看,都像一位商人。
“現在過河!這是一千顆固元丹,作為定金,另外的過河之後再給!”對麵站著的如果是一個老人或者斯文人,胡海華還想講講價,看到大範那雙眼冒光的財迷樣子,胡海華也懶得廢話,摸出五瓶固元丹丟給大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