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無助的看向街邊,一個心理診所的牌匾出現在甄誠眼前。想想躲在孫紹波別墅裏的周玉冰,甄誠喜上眉梢的說道,“你不能去寒芒,也不想回家,那我送你去個陌生的地方,怎麼樣?過了一個月之後,我們再商量你的去處,這樣總可以了吧?”
“差不多!”小魔女很清楚,甄誠答應自己的一切條件,都是為了白靈素。隻要能躲避開甄誠,那自己至少是安全的。以自己目前對這個世界的了解,的確不適合出去胡亂來。甄誠既然退讓一步了,那自己至少也要拿出點兒誠意來。
聽到小魔女不反對了,甄誠急忙調轉車頭,加大油門向孫紹波的別墅趕去。
甄誠在距離別墅不遠的地方停住車子,買好了柴米油鹽醬醋,然後才帶著小魔女出現在別墅的門口。
鑰匙沒帶,甄誠隻能按門鈴。
“親——”聽到門鈴的周玉冰,開心的像一隻小鳥,蹦跳著打開門的刹那,正在做著飛翔的動作。但當眼神看見白靈素的時候,周玉冰的所有笑容都僵硬的掛在了臉上。
“她是誰?”小魔女滿臉的冷漠,很是不滿的看著甄誠。
周玉冰的小嘴微張,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白靈素會不認識自己嗎?難道自己正在做夢不成?窘迫的站在甄誠和白靈素麵前,周玉冰手足無措,滿臉通紅。一種被人捉奸的感覺襲來,周玉冰感覺自己的臉頰發燙。
“進屋說!”看周玉冰的表情,甄誠篤定她不知道白靈素的事情。想想這幾天周玉冰被千羽剛控製,甄誠猛地恍然大悟。不知道也不是壞事,如果周玉冰知道白靈素死了一次,又猛地出現在麵前,不知道這燕京城出色的心理醫生會不會出現問題。
小魔女警惕而又冷漠的看了周玉冰一眼,搶先甄誠一步,進了別墅。
小魔女的一眼打量,讓周玉冰渾身不自在。一言不發的關門,跟在甄誠的身後,心情忐忑的走進客廳,急急忙忙的泡茶忙活著。
“白靈素怎麼會不認識我呢?難道她是故意用這樣的方式羞辱我嗎?不應該啊,甄誠應該不會主動帶白靈素見自己吧?大家都是小三,她憑什麼看不起我啊?”周玉冰一邊忙活著清洗茶具,一邊思考著接下來,自己應該如何應對。
小魔女沒有坐下,雙手環胸,一臉冷傲的在別墅的一層挑剔的轉來轉去。小魔女觀察的很仔細,哪裏是房間,哪裏是廚房,都要親自確認一番。看到甄誠默默的喝茶,也不講話,小魔女抬腿向二樓走去。
“怎麼回事啊?吳欣知道我們的事情了?”小魔女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樓梯口,周玉冰就急不可耐的低聲詢問,“如果吳欣怪罪我,我一點兒都不生氣,但白靈素她不能給我甩臉子吧!按照與你認識的時間,我可是比孫紹波還早呢!”
甄誠離開的這半天,周玉冰美美的睡了一覺,然後洗了一個早。看著自己那白嫩的身體,周玉冰胡思亂想的為自己排位置。甄誠的女人一大堆,自己到底屬於第幾夫人呢?這是周玉冰小半天來思考最多的事情。
“你想多了!”甄誠苦笑著回到,低聲說道,“難道你沒看到白靈素有什麼不同嗎?”
“啊——”甄誠這麼一提醒。周玉冰猛的想到了白靈素的肚子,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把,驚恐的指了指樓上說道,“白靈素的肚子?難道她流產了,腦子受了刺激?”
“——”甄誠皺了皺眉頭,給了周玉冰一個很二的眼神。多漂亮的一個老姑娘,怎麼有時候思考問題總是少一根筋呢。“沒你說的那麼嚴重,但的的確確是在生產的時候出了事情,那天,你從我們家離開之後,……”
小魔女到底在二樓、三樓做什麼,甄誠懶得去想。就是拆房子也成,最好別打攪自己。坐在別墅裏,甄誠簡單的向周玉冰講解這幾天在白靈素身上發生的事情。
黃昏,太陽在山頂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餘輝,那座古老的鍾樓在夕陽的照耀下,如同一柄聳立的寶劍。欲與群峰試比高的工廠的煙囪,噴吐著滾滾白煙,輕風拂弄,在藍天下,形成了一抹長長的羽狀白雲,像是一支正在橫空疾書的白色鵝毛巨筆。
成排的煙囪,大口地噴吐著濃煙,在天空盛開著黑牡丹。黑色的大煙囪像個沉不住氣的漢子,不時噴出一股股焦躁的悶氣。
高大的煙囪日夜冒著黑霧,它染暗了晨曦,染暗了晚霞,也染暗了人們的臉。
別墅前的花園裏,花兒各有各的姿態:有的花瓣全都展開了;有的才展開兩三片花瓣;有的還是圓鼓鼓的花蕾,看上去,飽脹得馬上要破裂似的。
當甄誠忙著向周玉冰解釋白靈素事情的時候,夕陽的餘暉裏,兩男一女的怪異組合正向甄誠的四合院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