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父親和哥哥那緊閉的房門,千羽雪猶豫掙紮了一番,回到房間,拿了父親借閱書籍的銅牌,戴上孫悟空麵具,輕手輕腳的出了家門。
自從上次回家途中出了事情,千羽雪已經很少在夜間出門了。雖然不情願,但想想無聊的漫漫長夜,千羽雪還是大著膽子出門。
月光皎潔的穿透黑夜的一切,一條黑影在一村中間稍稍停留了一下,就向北麵的懸崖飛馳而去。
藥老沒有具體說藏經閣的位置,並不是故意刁難甄誠或者佯裝神秘。
在一村,藏經閣的位置非常顯眼,隻要稍稍注意,藏經閣其實就在眼前。
從峰頂下來之後,一直走,走到一村的正中間,向右轉,經過一片高大的竹林,一直走到底,就能看到懸浮在半空中的藏經閣了。
懸空的藏經閣在樹影婆娑的掩映中,就像一隻大鳥,孤單的棲息在陡峭的岩壁上。
藏經閣懸掛在半崖峭壁間,距地麵高約二十多米。月夜中,遠望藏經閣,就像浮雕嵌在峭壁間,近看,又大有淩空欲飛之勢。表麵看上去,支撐藏經閣的是十幾根碗口粗的木柱,其實有的木柱根本不受力。
藏經閣因地製宜,充分利用了峭壁的自然狀態布置和建造樓閣的各部分建築,將一般樓閣平麵建築的布局、形製等建造在立體的空間中。
“奇、懸、巧!”抬頭仰望觀瞻,甄誠輕聲的感歎。聲音雖然不高,但卻是那樣的突兀嘹亮,一些原本棲息的大鳥,怪叫連連的飛離,增加了藏經閣迷離恐怖的色彩。
“金丹門大弟子甄誠求見,請前輩現身!”甄誠對著空蕩蕩的半空,高聲喊道。
在甄誠的印象中,藏經書的地方,肯定會有老怪物。穿著破破爛爛的掃地僧,滿臉忠誠的啞巴,駝背的少一隻眼睛的古怪老頭,反正能看守藏經閣的,一般都是隱居的高手,而且很少有正常人。
聲音在懸崖峭壁間回蕩,鼓蕩著夜色,增添了深夜的神秘和怪誕。
“咦——”膽戰心驚的走在竹林間千羽雪,聽到甄誠的聲音之後,心如鹿撞的急忙停住腳步,臉色蒼白的打量著甄誠的背影。“怎麼這麼熟悉?這聲音,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裏聽過?”
“靠!不開館嗎?”甄誠異常氣憤的罵著,手中的藏經閣銅牌在月光照耀下發出清冷的光。
“他不是死了嗎?”隱藏在竹林間的千羽雪,皓齒咬著蒼白的嘴唇,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誰了。讓千羽雪詫異的是,葛洪濤明明死了,怎麼非禮自己的色狼還活蹦亂跳的呢?
千羽雪感覺渾身燥熱,臉頰變得通紅。想想被眼前這個男人親過的嘴唇,想想自己的翹臀嫩腿被眼前這個男人掐得烏青,千羽雪很想現在就衝上去拍死甄誠。
“你叫什麼名字?”千羽雪摸到了自己臉上孫悟空麵具,心情淡定了很多。壓抑著滿腔的怒火,站起身,大著膽子走到竹林邊,冷聲問道。
“金丹門大弟子甄誠拜見前輩!”甄誠正在四處打量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女子的聲音。急忙轉身觀瞧,看到戴著麵具的女子,彎腰作揖恭敬的回答道。
“金丹門?”甄誠那兩道利箭一樣的目光投射過來,千羽雪感覺很慌亂。好像在哪裏聽到過金丹門,自己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甄誠努力打量著二十米開外的千羽雪,突然感覺到很熟悉。
這裝束,這麵具,怎麼跟千羽寒當初在燕京的時候一模一樣?
甄誠努力的嗅聞味道,可惜距離太遠,又是逆風,除了淡淡的竹子的清香,甄誠什麼都聞不到。
難道開卡博峰的女人都這種身材?想想羽千顏和公孫玲瓏,甄誠疑惑的猜測道,千羽寒肯定不會出現在這裏,剛才還淚流滿麵呢,不可能此時出現在這裏捉弄自己。
“哼!找死不成?怎麼還不回答!”甄誠不講話,千羽雪手腳冰涼,佯裝老女人般的大聲嗬斥。
“前輩,金丹門是九祖藥老剛剛成立的門派!我是金丹門的大弟子甄誠!”甄誠苦笑著解釋,指了指峰頂說道,“藥園,前輩總知道的吧?你老可能呆在藏經閣久了,所以才不知道!金丹門昨天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