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精,馬老滑,八位老祖把算盤精細到了骨子裏。
甄誠克扣了千山滅等三人固元丹的第三天,也就是農曆的二月十八,金丹門的開門收徒儀式如期到來。
“真是鬱悶,收徒就收徒好了,怎麼還穿道袍啊!”
二月十八的清晨,第一縷陽光剛露出地平線,甄誠就穿了一身幹淨的青藍色道袍走出了通道,對著通道邊上亮晶晶的冰塊,反複的打量觀瞧。
沒有拂塵,沒有配飾和頭冠,連鞋子都是甄誠上山穿的白色運動鞋,不倫不類的可以。不過,甄誠那嬰兒般粉嫩的皮膚和那肆無忌憚生長的長發,即使穿上了道袍也不是很難看。
“讓我穿青藍色的,自己穿紫色的,無恥!”想想藥老穿的那身紫色道袍,甄誠不是很滿意的抱怨。
甄誠三天來沒吃肉,隻能吃充饑丹果腹。
這到不是甄誠改邪歸正了,而是藥老的規定,因為要開門收徒了,又是金丹門成立的大喜日子,怎麼也要齋戒三日。
藥老想多了,因為即使不齋戒,甄誠也沒什麼吃的了。千羽寒就給甄誠背了兩竹簍吃的,其中還有一竹簍是鹹鹽和調味品,肉食少的可憐,而且早就被甄誠胡吃海喝的弄光了。
因為葛洪濤的事情,甄誠也不方便下山,再說,藥老也不讓甄誠下山。甄誠不吃充饑丹,就要自己煮米飯吃鹹鹽了。
“趕緊結束,這樣我可以下山吃肉包子了!”手裏有了大量丹藥,甄誠很想早點兒去二村的夜市奢侈一把,順便再做點兒小生意。“怎麼還不來啊,都幾點了!”
甄誠不是穿著藍青色的道袍出來拍照留念的,是來迎接自己的八位師弟和八位老祖的。看到太陽都已經完全露出地麵了,甄誠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哈欠。
“呼——”甄誠張大了嘴巴,想對著太陽打個哈欠。但哈欠剛打到一半,就感覺到眼前的光線一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突然出現,窒息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甄誠不爭氣的撞到冰壁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靠!”
八個老頭,每人身邊一個年輕的或男或女弟子,同時無聲無息的站在了懸崖邊上。八位老祖都一臉的威嚴,紫色道袍;年輕的弟子,則都是跟自己一樣的青藍色道袍打扮,但都穿著青鞋,頭上都束紮著白色方形頭巾,一副儒雅的仙風道骨打扮。
八位老祖這一出場也是迫不得已,因為誰都想先帶著自己的後輩到藥園,都想趕早。但總不能太陽還沒出來就去吧,所以都準備在太陽剛剛出山就登上峰頂。
五祖帶著吳耀祖,七祖帶著寒鐵幾乎同時到了開卡博峰峰底,其他老祖沒幾分鍾也都趕到。隻少了一祖和二祖,六位老兄弟一商量,就等了一下,準備聯合上來。
甄誠哪裏知道,看到天空都黑了,還以為來了外星人呢,倉促之下,丟了大人。
“大哥哥,我是二妮子!咯咯——”
看清情況,甄誠急忙紅著臉起身,還沒來得及向各位老祖請安,一聲熟悉的像百靈鳥一樣的聲音從八祖的身邊傳來。
八祖沒有子嗣,三個徒弟也都沒結婚。本來八祖倒是可以把葛洪濤送來煉丹,但可惜的是,葛洪濤被定性為色狼,被千羽雪拍死了不說,八祖還要忍氣吞聲的就這麼算了。
葛洪雙和葛洪才是肯定不能來做藥老徒弟的。
兩人因為衝擊金丹期失敗,心灰意冷,也都沒有收徒弟。這倉促間,八祖去哪裏找個合適的人選呢?
在葛洪雙的建議下,八祖厚著老臉去二村把遠房親戚的孫女拉來湊數。二妮子雖然才十幾歲,但已經到了練氣期三層了。二妮子也穿了一身青藍色的道袍,雖然很合身,但明顯是近幾天趕工弄出來的,陽光下,道袍上線頭都沒弄幹淨。
“別亂說話!以後要叫師兄了!”八祖知道,二師兄的名分,自己這個孫女是沒指望了。自己放個人在金丹門,死馬當活馬醫好了。看到二妮子跟甄誠好像認識,八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但礙於其他老祖在場,又趕時間,八祖也沒有細問。
二妮子吐了吐舌頭,拉著八祖的衣袖,跟在各位老祖的身後向通道裏走去。
來的八個人中,五男三女!男的昂胸闊步,另外兩個女孩都低著頭。甄誠還來得及看清容貌,八位老祖就帶著身邊的年輕人,按照次序走進了通道,搞的跟足球比賽運動員入場一個樣子。
“媽媽的,連聲道歉的話都不說,拿我等空氣啊!”甄誠屁顛屁顛的跟在二妮子身後,心裏不斷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