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所有人想不明白的是,黑痣男怎麼會突然加大籌碼呢?當所有人想明白山羊胡須老者上一局也贏了的時候,所有人再看向黑痣男的目光,都帶上了一點點佩服。
如果算上上一局的十顆充饑丹,但黑痣男這麼做的成本就更低了。當然,黑痣男也承擔著損失一顆益氣丹的風險。
被挑釁者加注,如果挑釁者不跟著加注,那麼山羊胡須老者輸,黑痣男也無需猜測山羊胡須老者的玉珠到底有幾顆。
這當中有著一定用丹藥砸人的成分,但黑痣男能夠算準最後是山羊胡須老者挑釁自己,這本身就不簡單。
“劃算!”甄誠點頭,心裏暗暗讚歎。黑痣男這樣的做法,就相當於花了二十顆充饑丹讓山羊胡須老者幫助自己解決掉八個對手。不管這局輸贏,黑痣男的做法都是最聰明的。但敢於這樣做的人,一定要有大把的丹藥,這就是賭博中典型的用錢砸人。當然了,如果山羊胡須老者也追加一顆益氣丹,那就要看黑痣男有沒有能力猜出玉珠的數目了。
“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山羊胡須老者,黑痣男的突然加價,讓山羊胡須老者很為難。
上一局去掉抽頭,自己也就贏了一顆益氣丹,如果答應賭了,那麼自己一旦輸了,兩局的好處就全沒了。但如果不答應,眼看著到手的勝利化為烏有,那是不是太遺憾了呢?
“痛快點兒,兄弟們都等著呢!”黑痣男一直低著頭,這一次抬起頭,眼神中哪裏還有絲毫的猶豫之色。
“賭了!”山羊胡須老者拿出自己裝丹藥的布袋,摸出一顆益氣丹丟到麵前的瓷碗裏,“我就不相信,你可以猜中我袋中玉珠的數量!”
“一百顆玉珠,九十九小,一大!給我打開!”黑痣男嘴角掛著冷笑,聲音低沉而又洪亮。
“噓——”
幾乎所有人的眼神都透出了一種驚駭,難以置信的看向山羊胡須老者的獸皮袋。
甄誠也露出驚訝的神色,看向了山羊胡須男的獸皮袋。
甄誠一直關注玉珠的多寡了,還真忽略了每人手上的獸皮袋。環視一周,甄誠知道,自己今晚即使想賭兩把,估計也不成了!即使自己手裏有充饑丹,沒有獸皮袋也玩不了這猜玉珠。
每個人手裏的獸皮袋,應該都是特意加工過的。大小式樣相同,但所用的獸皮不同。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獸皮袋所能裝下的玉珠肯定也不同。
甄誠剛才看到裝的最多的一個獸皮袋,也才倒出大大小小五十幾顆玉珠,山羊胡須老者麵前的獸皮袋怎麼可能裝下一百顆玉珠呢?
黑痣男眼神灼灼的盯著山羊胡須老者,所有人的目光盯著獸皮袋,想法跟甄誠類似。
在這個賭博遊戲當中,肯定是裝的越多,猜出的難度越大。山羊胡須老者的獸皮袋如果真的裝下一百顆玉珠,那贏取丹藥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山羊胡須老者的臉色瞬間變白,額頭上的汗水不斷滾落。看了黑痣男一眼,山羊胡須老者拿起獸皮袋,“嘩啦”“嘩啦”的傾倒玉珠。
當老者把獸皮袋抖動一空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感興趣的看向了那獸皮袋。
“這些丹藥都給你,獸皮袋給我!”山羊胡須老者剛想坐下,黑痣男沉聲說道。
“不賣!”山羊胡須老者回答的幹脆,站起身拱了拱手說道,“今天手氣不好,不玩了!”
“十顆益氣丹!”黑痣男笑了笑,繼續加價。
“噓——”所有人再一次被黑痣男的大方出手震驚了。
“賣了吧!回去再做一個!”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好心的勸說山羊胡須老者。
“就是!自己做的獸皮袋,再搞一個不就完了嗎?十顆益氣丹啊!”
賭博的時候沒人講話,但沒人說賭完之後不可以講話。
“不賣!”山羊胡須老者冷眼看了黑痣男一眼,在眾人的惋惜聲中離開。
“來,我們繼續!繼續!”山羊胡須老者沒急著離開賭場,一臉不開心的到其他賭桌的地方轉悠。
劉三炮坐下,甄誠的目光卻一直打量這黑痣男子。直覺上,甄誠感覺黑痣男的心思已經不再賭博上,而是放在了山羊胡須老者的身上。
劉三炮一直輸,罵罵咧咧的。當劉三炮賭到第三局的時候,黑痣男突然起身告辭離開,身影快速的消失在賭場的出口。
“三炮哥,我要回去了,否則家裏人會罵的!”甄誠低下頭,在劉三炮耳邊說了一句,慢悠悠的也消失在賭場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