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是一個神秘的國度。
說這話,不是因為華夏國有那幾千年的曆史,而是因為這個國家經常會人為的製造神秘。
前一個月,你還是新聞媒體的頭條;而下一個月,可能翻遍所有報紙的角角落落都找不到名字。
這就是一些華夏國高層領導人的宿命。
華夏國的人大選舉結束的那一刻,諸葛雲鵬和黃業就互相換了位置。
關於諸葛雲鵬的資料,隨處可見。吹噓讚揚的文章充斥著所有新聞媒體的頭版頭條。原來的媒體關注焦點黃業,則一下子神秘的消失了,就好像這個世界從來沒有這個人一樣。
對於每一個走到權力巔峰的人來講,都會有這麼落寞的一天,黃業看得開。
黃業靜靜站立在卡瓦博格峰的小木屋裏,一個人欣賞著窗外的雪花,回憶著這麼多年擔任一號的點點滴滴。
自己是慶幸的,至少沒有在離開一號大位的當晚出現江大安當年的事情。順風順水的下位,平安的回到卡瓦格博峰,黃業心滿意足了。
但想想自己剩餘的時日無多,黃業又有些傷感。
兒子兒媳忙著修煉,甄誠對自己的態度還不明朗,突然閑下來,黃業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
如果在燕京的太液池,這個時候,自己也許正忙著處理一些國事。而現在呢?自己的門外落滿了雪,自己的哥哥們還沒有來看過自己一次。
黃業的名字在華夏國新聞媒體淡出的那一刻,黃家的人對黃業一家人的態度也在漸漸的發生著改變。
黃業清楚的記得,幾年前自己回來的時候,雖然是深夜,但幾大家族的所有人幾乎都滿臉笑容的迎接自己;而當前幾天,自己青天白日的回到卡瓦博格峰的時候,即使見了麵,所有人也隻是麵無表情的向自己點了點頭。
“老了!沒價值了!”黃業幽幽的慨歎的時候,眼前那白茫茫的一片的雪地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點,眨眼間就到了黃業小木屋的門前。
黃業的屋子生著煤爐,很溫暖。對於黃業來講,這樣的夜晚是難熬的。
“六哥,睡了嗎?”黃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吧,門沒鎖!”這是自己的家,黃業即使沒了層層保衛,也依然可以不鎖門安心的睡覺。換句話來說,在卡瓦博格峰,即使鎖門,也沒任何作用。
屋門打開的刹那,一股寒氣伴著幾片雪花刮進屋中,那忽明忽暗的油燈左右的搖曳,好像歡迎著黃耆的到來。
房門很快就被關上了,屋中那淡淡的暖意很快就吞噬了寒風。
“豹子皮!天冷,給你拿來!這裏沒有電,你的褥子下麵要多鋪墊點兒東西,否則著涼了,會感冒的!”黃耆把手裏的一個大布包放在黃業木床的邊上,然後坐到椅子上,麵無表情的解釋。
“還是七弟關心我!”黃業欣慰的笑了笑,看著這個從小就與自己關係最近的弟弟說道,“老爺子什麼時候見我?”
“明早!三位家主也要去!”
“準備解決江大安的事情,對嗎?”黃業坐在黃耆的對麵,發現自己弟弟的目光有些猶豫。笑了笑問道,“還有其他事情,對嗎?”
“大哥太過分了!”聽到黃業詢問,黃耆紅著臉異常氣憤的說道,“上次黃鷹的事情,你已經夠客氣了。他可倒好,居然還準備把這件事弄到父親麵前去說。本來這件事我們兄弟幾個知道就算了,江家和諸葛家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他這樣做,這不是擺明為了私心置黃家的顏麵於不顧嗎?”
“唉!”黃業歎了一口氣,苦笑著沒說話。
黃威這樣做,也是因為黃鷹。
黃鷹從燕京回到卡瓦博格峰之後,黃威就向黃業提親了。黃業用甄誠和黃依依已經定親了拒絕了黃威。黃威感覺很沒麵子,又很生黃鷹的氣。所以就想給黃鷹找了一個老婆,娶妻生子,想讓孫子安分一點兒。
族裏的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與黃鷹結了婚,結婚的當晚,小姑娘就死在了床上。
事後大家猜測,黃鷹十有八九是洞房之夜,小弟弟不舉,一怒之下殺人泄憤。因為新娘子死的時候,雖然全身*,但還是個姑娘。
殺了族裏的人,這是大事。黃鷹也不傻,當夜逃出了卡瓦博格峰,到如今,也不知所蹤。
黃威事後召集了族裏的兄弟開會,向女孩的家人謝罪,作為家主,黃威顏麵掃地。
“大哥把這件事翻出來重提,我覺得肯定另有原因!”
“還能是什麼原因,他肯定已經懷疑到我和甄誠的關係了!想去老爺子那裏控訴我的不孝之罪,還能有什麼!”侵*官場這麼多年,黃業怎麼可能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揣摩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