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也是克欽邦的管轄範圍,隻是沒甄誠哥哥那麼深入。我們選了很多地方,都不是很滿意。這次選擇的地方是克欽邦的葡萄鎮附近的一處小山頭。葡頭這裏有機場,萬一真的有急事,也可以中轉。另外,這裏更接近我們國家邊境,相對來說,後援也好補給!我們現在這個地方,距離葡萄有三十公裏的距離,是一處一千米不到的山腰處,易守難攻!具體這裏叫什麼名字,我還真說不出!”
“嗯!我知道了,石頭要是聯係我,我告訴他!他的鼻子像狗似的,一定能找到你的位置的!你就洗白白的,等著好了!”
“去你的!不說了,我掛了!”林夢薇那小麥膚色的小臉漲得通紅,笑罵了一句,掛了電話。
吳欣收了電話,臉上還帶著調皮的笑容。爸爸媽媽依然每天早出晚歸的,吳欣每天就和北辰玉竹等幾個小師妹呆在家裏。看看日期,吳欣知道,自己快要返回燕京了。
袁樂已經打過幾次電話提醒了,三月一日,北辰玉竹等人是要上學的。十幾個小丫頭,無拘無束慣了,到了寒芒之後,又好吃好穿的滋潤著。半年多下來,原本麵黃肌瘦的一群小姑娘都變得水靈靈的。
吳欣從二樓的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就聽到別墅的客廳裏正播放著鳥叔的騎馬舞。北辰玉竹,帶著三個小師妹,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的笑得前仰後合。
客廳裏狼藉一片,東西丟得哪裏都是。對於這一切,吳欣懶得去搭理。反正在老爸老媽回來之前,一切都會恢複如初的。
“給我兒子放胎教音樂!”吳欣已經走到北辰玉竹身後了,幾個玩得忘乎所以的小丫頭還沒發現自己,吳欣好氣又好笑的大聲喊道。
“OK!馬上就好了!”北辰玉竹小臉紅撲撲的大聲答應,又得瑟的蹦跳幾次,然後趕緊為吳欣更換胎教音樂的光碟!
“衝啊——殺啊——嗖嗖——”
“砰砰——殺啊——”
“你姥姥,給我死——嗖嗖——叮叮當當——”
北辰玉竹放好光碟,就急忙捂住了耳朵,滿臉汗水的與三個小師妹擠在一起,看著吳欣。
吳欣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講著什麼。廝殺打鬥的場麵持續了五分鍾,吳欣擺了擺手,說道,“應該換舒緩的了!”
“嗯!”北辰玉竹像是聽到特赦令一樣,開心的起身,趕緊更換光碟。
悠揚的鋼琴曲一下子取代了剛才激烈而又狂暴的音樂。北辰玉竹鬆了一口氣,這一次沒有坐到小師妹的身邊,而是笑嘻嘻的坐到了吳欣的身側。
“欣欣師姐,我聽說胎教音樂都是像這鋼琴曲一樣的。你怎麼還播放抗戰影片裏麵的衝鋒場麵呢?!”
“這是培養勇氣!我的兒子,將來是要接石頭班的,要做一個鐵血男兒的!如果現在不多聽點兒音樂,將來一聽到槍響,就尿褲子,那我這個當媽的多丟人!”
“師姐,你這樣不怕將孩子嚇壞了嗎?!”坐在一邊,聚精會神聽著吳欣和北辰玉竹講話的一位下巴上帶著一顆黑痣的小師妹插嘴問道。
“膽子是培養出來的!嚇不壞!再說了,這不還隔著一層肚皮嗎,估計小家夥也聽不到多大聲音!等到你們懷孕了,我給你們弄點兒導彈爆炸的聲音!”
“那還不搞流產了啊!哈哈!”三個小師妹,急忙擺著手,大笑著拒絕。
“嗬嗬!”吳欣那白皙的娃娃臉上,也掛上了幸福的笑容。
笑容掛在臉上,擔憂藏在心裏。甄誠每一次杳無音信都會遭遇大的風險,在這一點上,吳欣比誰都清楚。
也許是經曆的多了,吳欣不再像以往那樣坐臥不寧。看著別墅外麵那日漸西沉的金陽,吳欣閉上眼,沉浸在柔和的鋼琴曲中。
柔美溫和的鋼琴曲,正如夜色漸漸降臨在黃昏裏,正如街燈緩緩地灑下昏暗的光。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祥和,那麼美好,安靜到席卷起一陣悲涼。
靈動的音符劃過千山萬水,掠過湖麵,蕩漾開的音符,在歌唱,在祈訴,在盼望。
行色匆匆的人們,是否眷戀著這日暮時分的靜謐?
躍動的指尖,輕輕跳過這黑白之間,飛舞的樂聲如行雲流水般蹦躍出來,如七彩斑斕的泡泡般稍縱即逝,讓人抓不住它的尾巴,空留下一串歎止的符號。
跌宕起伏的人生有太多要去哀歎,何不在此時低聲吟出,那未了的心願,那傷心地往事。隨著音符一起蹦躍出的心聲也隨著音符一起消失。
風,在吹拂,帶走了所有心情。平淡地靜觀日暮,何不讓食指隨風落下這最後的歎號,何不讓最後一串音符拉走憂傷的帷幕,讓人生保留更多的憧憬和希望呢。
“唉!”開卡博峰峰頂,一個滿臉汗水的青年然對著被黑夜的吞噬的夕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