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歐陽萱兒轉身氣憤的跺腳,想責備幾句,但天賜的身影眨眼間已經消失在三樓的樓梯口。
“一個自以為是的家夥,姐姐不用太在意!”包廂門口,刀鋒神采奕奕的走出來,看了一眼包廂,鄙夷的說道,“用殘酷的場麵來掩蓋內心的恐懼,天賜也就算個二流殺手!姐姐不要為這種人生氣了,我送你回去,否則等下又有黑眼圈了!”
“討厭!就你會說話!”歐陽萱兒原本緊繃的小臉,綻放出笑容,走出包廂,跟刀鋒肩並肩的向樓梯處走去。“我現在需要天賜這樣的人,越多越好!弟弟這樣高水平的人太少了,即使有,也被寒芒和龍組搶光了!”
“一隻老虎勝過群狼!何必在乎人的多少!”刀鋒渾不在意的說道,“姐姐如果需要,我幫你招募一些頂級的殺手為國安效力,你看怎麼樣?”
“於法不合!這個還是免談吧!”歐陽萱兒搖了搖頭,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很自然的挽住了刀鋒那一隻插在口袋裏的右臂。
女人有時可以用強勢壓住所有人,但還是要適當的用溫柔緩解安慰男人那可憐的自尊。每次反駁刀鋒,歐陽萱兒都小心翼翼。因為自己每次說出對誰的反感,不出三天,那個人就會莫名其妙的失蹤或被警方發現那人的屍體。
嗅聞著歐陽萱兒的氣息,刀鋒的嘴角得意的上揚。刀鋒很不喜歡天賜,因為歐陽萱兒好像隨時都在討好這個冷漠的小男孩。從認識歐陽萱兒的那一刻起,刀鋒就暗暗發誓,要征服自己身邊的這個女人。為了得到歐陽萱兒的芳心,刀鋒什麼都肯做。如果不是擔心自己殺了天賜會引起歐陽萱兒的懷疑和不滿,刀鋒早就動手了。
“弟弟,我們去吃早餐,吃完之後,我們在回家休息!”
“還去王府井的那一家喝豆漿嗎?”黑暗中,刀鋒的眉毛皺了皺。
“不去了!我們在太液池附近的永和豆漿吃點兒好了!一夜的血腥,我也沒胃口!”走出歌廳,歐陽萱兒自然的鬆開刀鋒的胳膊,走向車子,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聽姐姐的,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刀鋒快速的上車,發動,掛檔,一氣嗬成。
“天亮了,真好!”第一縷陽光衝破了黑暗,歐陽萱兒看著車窗外,輕聲的概歎。“國安的人就像一群老鼠,做什麼事情都透著一股神秘!我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成為這樣一群人的首領!”
刀鋒默不作聲,嘴角微微上揚,等著歐陽萱兒繼續感歎。二十歲的女孩,正應該是花前月下的時候,每天麵對這樣的血腥場麵,任何人都會抱怨。刀鋒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最聰明的做法就是靜靜的聆聽。
歐陽萱兒沒有想刀鋒想的那樣繼續的抱怨,看著車窗外早起的行色匆匆趕路的早行人,心中說不出的惆悵和緬懷以往的生活。
在以前,雖然自己也很少去太子灣等地方胡混,但夜生活也一樣那樣有滋有味,豐富多彩。每天睡得很遲,起得很晚,優雅的生活,走到哪裏都受到追捧和敬仰。
以前這個時候,自己還在家裏的大床上酣睡。但現在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了。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爺爺就要正式離任了。黨代會,其實就是歐陽家族榮光走到了盡頭的終點站。在接下來的歲月裏,歐陽萱兒不知道隱藏的敵人有多少,有多強大。但歐陽萱兒清楚一點,隻要自己夠強大,在燕京這個地界,就不會有人敢於對自己顯露敵意。
去找他嗎?歐陽萱兒急切的需要支援,急切的想找個肩膀倚靠,急切的想傾吐出自己執行那秘密任務所帶來的渾身的恐懼。這一刻,歐陽萱兒的心中隻有一個男人,一個留著辮子,對歐陽家有恩,又可以給自己安全感的男人。
刀鋒最自己有意,歐陽萱兒清清楚楚。但刀鋒不能成為自己的男人,因為直覺上,歐陽萱兒感覺這個少了右手的男子實在太可怕,或者說,這個男人有些變態。除了外出執行任務那一個多月,自己回到燕京之後,根本就擺脫不了刀鋒。每次外出,刀鋒都會緊緊跟隨,好像擔心自己跑了一樣。
刀鋒給歐陽萱兒帶來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這就好比吸食鴉片,有利有弊,難以取舍。
糾結,煩躁,歐陽萱兒幹脆閉上眼,默默的想著接下來幾天國安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