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看到韓勇真生氣了，甄誠訕訕的不說話了。
車廂裏一下子變得很安靜，韓勇加快速度瘋狂的開車，好像在宣泄自己內心的傷痛；甄誠默默的看著，很為韓勇錯失所愛悲哀。
“咯吱！”路虎車子直接停在了寒芒的門口，韓勇看了甄誠一眼大聲嗬斥道，“自己進去吃吧，想吃多少吃多少！我還有事情，沒時間陪你吃飯！”
“媽了個巴子的，你以後最好別求老子！”甄誠罵罵咧咧的下車，關上車門鬱悶的向寒芒總部走去。
寒芒總部的一樓中間有一個小餐廳。走進大門口，甄誠就嗅聞到香氣。食指大動，甄誠加快了腳步。
“小樂子，你是豬啊，怎麼買這麼難吃的菜，去給我換幾個好吃的！”甄誠走到餐廳門口，就聽到了好聽而又熟悉的女人的聲音。
“所有的菜都在你麵前了，你還想怎麼樣啊！”袁樂哭喪著臉哀嚎的聲音，甄誠不用看就知道，袁樂肯定一臉的苦瓜相。
“哎喲，我這肚子有些疼啊！等孩子他爸甄誠回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楊勝男滿臉痛苦的模樣，雙手摸在肚子上，大呼小叫的嚷嚷道。
“——”路不平，甄誠差點兒撞在門框上。
“楊勝男！”甄誠聲音帶著殺意，幾個箭步衝進餐廳，紅著臉指著楊勝男的鼻子罵道，“你胡咧咧什麼！”
“哎呦！”楊勝男像牙疼一樣的嚎叫，看到甄誠，波瀾不驚的說道，“你不承認，那是不是讓我說是那林——”
“閉嘴！”甄誠猛地意識到，楊勝男確實不適合說孩子是林夢雄的，但也不能說是自己的吧。滿臉通紅的大喝一聲，腦海一片空白，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責備楊勝男。
“局長，沒事！我就是跑前跑後買點兒菜，你不用為我出頭，萬一讓嫂夫人動了胎氣就不好了！”袁樂滿臉忍辱負重的哥們義氣，那樣子，簡直就是關二哥在世，豪氣幹雲的了不得。
“滾犢子！傻子才為你出頭！”甄誠很想拿起麵前的剁椒魚頭塞進袁樂的嘴裏，有苦說不出的罵了一句，氣呼呼的向門口走去。
“拿飯的地方再那麵，局長！”袁樂小心的提醒。
“我去廁所！”甄誠暈頭轉向的快哭了，邁著大步，快速的向餐廳邊上的廁所走去。自己是哪根筋不對，怎麼把楊勝男弄進寒芒了。
“小樂子，現在你相信了吧？”楊勝男得意的昂起頭，指著麵前一口未動的菜說道，“這些菜等下給孩子他爸爸吃，你給我去弄點兒麵條，要七分熟的，加個雞蛋，要雙黃的！”
“——”袁樂一聲不吭，快速的向餐廳師傅的方向跑去。那穿著長袍小跑的背影，很像朱自清老先生筆下抱著橘子攀爬月台的父親。一著不慎，把柄落在了楊勝男這慈禧太後的手上，袁樂心裏真是比苦瓜還苦啊。
從廁所裏出來的甄誠，也沒心情吃飯。一個人溜出餐廳，叫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去公安局找孫紹波。
楊勝男要折騰就折騰吧，宣泄一下情緒對孩子有好處。想想遠在金三角的林夢雄，甄誠頭一次感受到肩膀上的擔子沉重。
開出租車的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女司機，很普通的長相，但那一顰一笑卻給人一種慈祥舒服的感覺。車子開的不快，很穩。看到甄誠沉思，女司機一言不發的默默開著車子。
“大姐，你們開出租車的，一定很辛苦吧？”路上堵車，看向車外也沒什麼風景，甄誠扭轉頭隨意的問道。
“你比我兒子年紀都小，還管我叫大姐！”女司機笑了笑，眼神中透著慈愛。
“阿姨長的年輕，叫大姐親切！”甄誠尷尬的撓撓頭，急忙改口。
“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喜歡貧嘴！去北城區公安局，是不是去擔保兄弟出來啊？”
“——”我很像壞人嗎？甄誠鬱悶的不知道怎麼回答，看著後視鏡裏的自己，怎麼看都是正麵人物。
“唉，少惹點兒禍，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幾個省心的！昨晚孫局長親自帶隊，掃蕩了北城區的所有鴨子店，今天上午，我已經來來回回跑了三趟了！聽阿姨一聲勸，別做那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了！”女司機滿臉的母親相，慈愛的勸阻，耐人尋味的微笑。
“——”甄誠無語，感情自己不像壞人，更像是一隻鴨子！“鴨子還不如壞人呢！”甄誠心裏鬱悶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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