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市武警總醫院,淩晨時分來了一位特殊的病人,直接進入特殊病房,最好的醫護人員進進出出緊張的忙碌著。
三度的嚴重凍傷,再加上穴道被點兒,花滿樓進入醫院之後,神智已經出現了恍惚。
“爸,現在最要緊的是解開樓兒的穴道,越快越好!甄誠那王八蛋,這是要把人往死裏整啊!嚴重的凍傷就是血液不流通所致,如果任由穴道這樣被禁錮下去,減緩血液的流通,那樓兒的凍傷可能會變成四度。一旦那樣的話,樓兒的很多裸露在外的器官可能都保不住了!”看到急急忙忙趕到醫院的父親,還在猶豫,花生焦急的勸慰道,“爸,現在是救命啊!”
“罷了!給你!”花鐵心從脖頸上摘下青白玉,很是不舍的放到了花生的手裏。
“爸,我給甄誠送過去吧!”花月婷聽到哥哥凍傷,跟著爺爺到了醫院,雖然父親還是不理不睬的,但花月婷還是想為家裏做點兒什麼。母親焦急的在家裏哭天抹淚,如果自己去求甄誠,也許會好很多。
“滾開!”花生看著花鐵心身邊的花月婷,氣憤的揚起手吼道,“你不是甄誠的朋友嗎?你哥哥就是被甄誠弄傷的,你現在滿意了?”
“生兒,冷靜一下!”花鐵心看到花生惱怒的想衝上來打花月婷,冷著臉大聲嗬斥道,“你去請甄誠,還不如讓月婷去的好!現在這個時間,能請甄誠來解開樓兒穴道的,隻有月婷最適合!”
“你馬上去請甄誠,找不來甄誠,我就劈了你!”花生憤怒的吼叫一句,拿著青白玉快速的向醫院外麵跑去。甄誠要的是貨真價實的青白玉,自己現在送過去,甄誠還是要請韓秀來鑒定。這一來一回耽誤的時間太多,現在女兒主動去請甄誠,那自己剛好盡快趕去周家找韓秀。
“爺爺,我馬上就回來!”花月婷眼中含著委屈的淚水,看到父親已經離開了,臉色蒼白的說了一句,快速的向醫院的外麵跑去。
甄誠要和哥哥比試的消息,在回燕京的飛機上,花月婷就已經知道了。哥哥為什麼會凍傷,這是花月婷百思不解的一個謎題。在寒芒呆的時間也不算少了,怎麼從來都沒聽過甄誠有這樣的能力呢?按照爸爸的敘述,哥哥和甄誠是一起被冰凍起來的,哥哥這麼嚴重,那是不是說甄誠也凍傷的很厲害呢?
如果自己此時趕去甄誠居住的四合院,而甄誠也像哥哥一樣在醫院治療怎麼辦呢?
花月婷出了醫院,一邊向車子處快跑,一邊仔細的思考。
看到父親的車子呼嘯著離開,花月婷跑進自己的車子裏坐下之後,有些猶豫。如果甄誠也受傷了,自己前去會不會遭到屈辱和冷遇呢?
“先打個電話問一問霍青鸞好了!”花月婷苦笑著自言自語,摸出手機,撥通了霍青鸞的電話。
“月婷,甄誠處長沒事!”看到是花月婷的電話,霍青鸞沒有寒暄客套,直接問道,“你哥哥怎麼樣了?”
花月婷的身世,在離開麻雀山莊的時候就公布於眾了。這不是甄誠的意思,而是花月婷的請求。
花月婷不想顯擺什麼,而是對一直以來隱藏容貌,隱藏個人信息的一種補償。
“我哥哥的穴道被封,影響治療!所以我——”花月婷話到嘴邊,又猶豫的咽下。
“人之常情,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但這件事,我幫不了你,你最好自己打電話給甄誠處長比較好!我剛從他那回來,他現在應該還沒休息!如果他休息了,你再撥打我的電話好了!”霍青鸞一邊用雞蛋滾著額頭的淤青,一邊鄭重的叮囑。
“謝謝你!”花月婷沒再多說什麼,急忙掛了電話。
血濃於水,哥哥突然受傷,花月婷的心裏天平有些失衡。如果此時的哥哥不是凍傷,而是被甄誠打傷,花月婷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到中立,能不能做到兩不相幫。
甄誠的電話能撥通,但接電話的卻不是甄誠。
“花月婷對嗎?我是南宮婉兒!”南宮婉兒那女王般高貴冰冷的聲音傳來,花月婷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也明白了自己正在做什麼。
“我——”麵對甄誠,花月婷還可以從容應對,麵對甄誠的女人和親人,花月婷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將心比心,自己可以埋怨甄誠;那麼南宮婉兒也可以憎恨自己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