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金錢鏢這麼細碎的東西,在花滿樓的拳下都變成了碎片,這聖騎士的力道可想而知。
“你不會想這樣和我打上一夜吧?如果按照你現在的打法,我們到了天亮也分不出勝負,如果這樣,那青白玉豈不是你我都拿不到?”對甄誠的譏諷,花滿樓絲毫也不在意,雙目如電的盯著甄誠說道,“難道你想把那青白玉放在森野和侯耶手裏保存一輩子嗎?”
“花滿樓,你是不是把我們當小孩子耍?一塊假的青白玉就讓我和你拚命,你們花家的算盤是不是打的太精明了?如果你現在把真的青白玉拿出來,我倒是很想和你對轟一下試一試!”
“哈哈!”甄誠的一番言語不但未能另花滿樓生氣,反而令花滿樓異常的開心。“能有你這樣的對手,也算是平生一大幸事!打敗足夠聰明的對手,這才有意思!”
“做夢!”擊敗花滿樓的幾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計,但麵對花滿樓的囂張,甄誠不由的有些生氣。
“於悠然!”花滿樓雙目如電的盯著甄誠,突然溫柔的低吼一聲。
“悠然!”甄誠下意識的愣住了,眼前突然模糊起來,右邊,左邊,到處都是白茫茫、灰糊糊的。
甄誠好像突然迷失了,迷失在黑夜裏,眼中看到的是站在身前不遠處風雪中的滿臉微笑的於悠然再向自己招手。
“甄誠,你過來抱抱我,好嗎?我好冷!”
“好!”甄誠像個聽話的孩子,答應一聲,眼神呆滯的抬起雙腳,一步一步的向花滿樓的方向緩緩走去。
風似乎開始在改變方向了,一會兒迎麵吹來,吹得雪花糊住了甄誠的眼睛;一會兒從旁邊討厭地把甄誠的大衣領子翻到頭上,嘲弄地拿它撫摩著甄誠的臉。於悠然在微笑著召喚,甄誠對這一切渾身不覺。
“甄誠在搞什麼?”霍青鸞在甄誠和花滿樓比試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走出了車子,看到甄誠一直打的很聰明,霍青鸞一直暗自的觀察花滿樓的出招方式,仔細尋思著對付聖騎士的辦法。看到甄誠突然莫名其妙的向花滿樓走去,遠遠觀看的霍青鸞不由的有些著急。
“甄誠,你在幹什麼!”霍青鸞看到甄誠距離花滿樓越來越近,大聲的呼喊著提醒。
順著寒風呼喊,霍青鸞的聲音可以讓五十米開外的人聽得清清楚楚,可惜的是,甄誠依然滿臉木然的向花滿樓走去。
“這是要決戰了吧!”森野和侯耶兩人坐在車子裏,坐直身體,探著腦袋看著甄誠怪異的舉動,幾乎異口同聲的自言自語。
“要結束了!”花生嘴角掛著冷笑站在風雪裏,看著兒子得意的舉起拳頭蓄力。
花滿樓的眼中含著笑意,寬闊的背脊一霎時同雪海混合成了一片,滿地的積雪,突然淩空飛舞,地麵裸露成黑色,瑟縮著感受著花滿樓那蓄滿力道,準備毀天滅地一擊的拳頭。
一切都變得模糊了,霍青鸞的手裏已經拿著青銅麵具準備了!
“轟殺!”花滿樓像洪荒的巨獸,怒吼一聲,揮出鐵拳轟向了五米開外的甄誠的心髒。
甄誠仿佛覺得有一種強烈的光照耀著漆黑的夜色,又低又黑的天幕忽然消失了,四麵八方隻看見落雪形成的一條條白色斜線。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漫天的雪花飛在寒風的吹拂下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霍青鸞後悔了,漫天飛雪像一個碩大的白色的厚實的牢籠將甄誠和花滿樓緊緊的包裹,即使霍青鸞想出手,此時已經喪失了最好的機會。
“我靠!”侯耶和森野像雙胞胎兄弟一樣,看著窗外那像龍卷風一樣的漫天飛雪目瞪口呆的爆了粗口。
“龍七!”霍青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聲嘶力竭的大吼。
迷失在風雪中的甄誠,突然聽到了淒厲的鳳凰叫聲,猛然間變得清醒,於悠然的笑臉頃刻間消失殆盡,花滿樓那猙獰的拳頭距離自己不足三米。
花滿樓拳風吹拂而來,像刀子刮骨般的疼痛。甄誠想也沒想,抬起右手,快速的抓向了自己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