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誠和孫紹波交往密切不?”杜海濤好像抓到了什麼,原本愁容滿麵的表情也有了淡淡的笑意。
“兩人關係曖昧!據孫紹波下榻的酒店服務員講,甄誠曾經不止一次在孫紹波那裏過夜!”屠國強笑了笑說道,“沒想到甄誠這麼能搞女人!”
“那這件事就好理解了!孫紹波肯定被甄誠藏起來了!”杜海濤鬆了一口氣,緩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雪茄悠閑的吸了一口,吞吐著煙圈自信的說道。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屠國強不需要追問為什麼,因為杜海濤這麼多年就沒錯過。
“狗咬狗的局麵,我們怎麼做都是錯!那就什麼都不做,讓他們耗著好了!”杜海濤眼中帶著笑意,看了屠國強一眼說道,“玄清真人他們幾個不離開,那就是說明他們不怕我們知道,因為他們可能有充分的證據證明自己無辜;孫紹波不出來,而甄誠卻回來了,這本身就是個漏洞。既然兩人關係這麼曖昧,試問,在孫紹波生死不明的情況下,你會做什麼呢?甄誠最大的破綻就是一動不動,而且還正常的招聘,你說這可能嗎?”
“首長的話真是讓國強茅塞頓開,佩服!”屠國強滿臉笑容的奉承道。
“這也是甄誠的花邊新聞提醒了我!”杜海濤把九月三十號的燕京早報、晚報丟到桌子上笑著說道,“這小子的做法,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搞的轟轟烈烈的招聘,最後一共錄用了九個人!”
“嗬嗬!這個甄誠,我們現在也經常聊到。他這麼一個招聘基本把圈子裏的人得罪光了!我看了他錄取的九個人,基本都是白丁或鄉下人出身,基本都是苦哈哈!原來大家認為最可能進寒芒的穀肥肥在最後時刻都落了馬,實在是出人意料啊!”屠國強順著杜海濤的意思繼續分析道。
“鄉下人!少年人!這個寒芒簡直年輕的一塌糊塗!”杜海濤放下剩了大半的雪茄,拍了拍手說道,“你回去下個通告,如果孫紹波在一周之內還沒消息,那為了不影響正常工作,就由第一副局長頂替局長的位置好了!綁架案嗎,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好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首長要是沒其他的吩咐,那我就回去了!”屠國強看到杜海濤臉上已經有了不耐之色,笑著說道。
“回去吧!不管是甄誠,還是龍家和於家都不是我們能貿然動手的!不積極,不消極的辦事就可以了!”杜海濤疲憊的揮了揮手了,很是隨意的說道。
“是!首長!”屠國強如醍醐灌頂般的答應一聲,轉身輕輕推開門離開。
“甄誠?嗬嗬,年輕人啊!”杜海濤關了書房的燈,自言自語中透著笑意,步伐輕快,腳步聲響亮的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幼稚!你們以為這是在過家家嗎?”於二狗聽著孫紹波的詳細解釋,嚴肅的教訓道,“你們把龍家當成什麼了?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給那幾個高手確定罪名了?糊塗啊!”
“那他們確實綁架我了!也有視頻監控的證據啊!”孫紹波滿臉通紅的狡辯道,“隻要我不露麵,他們就是綁匪!”
“綁匪?就那視頻證據就能確定了?如果我是公安部長,我說為了保證人質安全不貿然采取行動呢?那你要躲藏到什麼時候才出來?”於二狗看著孫紹波那年輕稚嫩的臉語重心長的說道,“甄誠胡鬧,你怎麼也不明白官場呢!”
“你是說,我現在不出來,可能會丟了官?”孫紹波被於二狗這麼一提醒,好像也明白了什麼,但對於丟掉官職,反而有些開心,並沒有於二狗那樣的擔心。
“丟官是小,丟人是大!”於二狗苦笑著說道,“我要是早一點兒知道事情是你們搞出來的,我就不出麵過問了!現在好了,騎虎難下了!”
“對不起,我倆也沒考慮到!”孫紹波是在深夜被於二狗的護衛狼眼請回來的。於家為什麼知道自己的位置,孫紹波不清楚,但事情變成這樣,這卻是孫紹波所未曾預料得到的。“那現在我應該怎麼辦?”
“先呆在我家裏給我泡茶,等等看再說吧!”於二狗看到孫紹波那認錯的模樣,仿佛想起了於悠然小時候犯錯的表情,衝到嘴邊的埋怨咽了回去,神色緩解了很多解釋道,“現在你貿然出去,記者那一關你就不好應付!如果你說是玄清真人他們幾個人做的,那為什麼人家住在龍家,而你從其他的地方回來呢?如果你說不是他們做的,那綁匪又是誰呢?最要命的是,你現在是單身,萬一他們利用媒體編排故事,你的政治生涯估計就到頭了!”
“啊!這麼嚴重啊!”孫紹波臉色蒼白,沒想到對方會有這麼陰毒的算計。政治前途自己可以不在乎,但是名節這東西孫紹波可是看得很重要。雖然甄誠知道事情經過,但孫紹波卻不想讓自己成為花邊新聞的女主角。
“那你以為呢?”於二狗苦笑著說道,“甄誠的想法真是太幼稚了!我現在真有些不放心他執掌寒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