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走進來的是一號,華夏國的一號,僅僅環視一周,會議室裏的每個人麵部表情就很不自然。這是一個國家元首的氣場,模仿不來,與生具有!
一號很生氣,相當生氣的那一種,因為在一號的臉上掛著很少見的笑容,這是一號發火惱怒的原因。
“該坐的坐!”一號走到那最大號的沙發前坐下,滿臉笑意的冷聲說道,“負責的給在座的每個人一個解釋!”
會議室的空氣有些凝結,每個剛剛收回軍禮的人都有些感覺呼吸不暢。看著一號坐下,站立的眾人有些驚愕。這種小學班主任才做的事情,一號怎麼也采用了呢?
軍令如山,即使年紀再大,隻要你官職不夠,那就要聽首長的命令。一號說的,都是對的;一號讓你做的,那就必須執行。
穀學峰副主席坐下了,什麼也沒說,後背挺得筆直;副主席兼國防部長王三炮坐下了,看都沒看身邊的人一眼,就好像這屋裏的人,隻認識一號一個人似的。
於二狗總參謀長坐下了,很是優雅從容,很是自然。
侯勇坐下了,因為昨晚發射的是火箭彈,不是導彈。
海軍司令員和空軍司令員也幾乎同時坐下,因為昨晚的事情發生在陸地,這事跟自己沒關係。
“這事情我負責!”剩餘的幾人中,總裝備部部長魏昌平忍不住了,急忙上前一步,滿臉通紅的羞愧說道,“是我的工作沒做好!”
看到有人負責,也確實和自己沒關係的其他人,相互看了看,神情冷峻的紛紛坐下。
偌大的房間裏安靜的詭異,溫度適中,寂靜無聲。十人坐著,隻有魏昌平一人站著,這份尷尬,比撕掉自己的將星都令人尷尬。從參軍入伍到現在,魏昌平還第一次體會到這種受罰的恥辱。
一號看了看魏昌平,擺了擺手,示意道,“先坐下,把整件事說清楚!”
“是,首長!”魏昌平的後背冷汗連連,聲音很大,但卻明顯因為羞愧在顫抖。伸手抹了抹汗,環視了一周,屁股僅僅坐著沙發的最前沿,羞愧的說道,“這是我們部下麵的彈藥管理處的一個當值副處長做出來的,但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負主要領導責任的!”
“你負責?你怎麼負責?萬一昨晚的單人發射火箭筒換了方向呢?你知道這是什麼後果嗎?我們嚴控軍火走私和外流是為了什麼?百姓養我們軍隊為了什麼?火箭彈流失到龍家的手上去搞別墅拆遷爆破,你們知道國外的媒體會怎麼說嗎?”一號看到魏昌平滿臉羞愧的不再繼續講下去,連著反問大聲的責備道,“是誰給他的權力,可以把軍隊用的火箭彈賣給龍家的?”
“我————”魏昌平滿臉通紅的再次站了起來,想說什麼,但卻說不出話來。
“坐下說話!那個副部長是誰?”一號氣尤未盡的臉色難看的追問道,“給大家說的詳細一點兒!”
“是!首長!”在軍委的所有成員裏,總裝備部部長是最不好做的一個位置。軍需采購和分配,這當中的任何一個環節出錯,自己都要被追責。下麵的裝備分配不均或質量有瑕疵自己也會收到來自各個軍區司令的投訴。看上去風光無限的一個職位,其中的心酸苦楚隻有當了多年的魏昌平自己知道。
看到一號發火,魏昌平挺直腰杆,朗聲說道:“副處長齊罡是上個月剛剛從華東軍區調任過來的,主要負責武器銷毀這一塊。上任的副處長也是因為在武器銷毀這環節上出了問題,所以在齊罡上任的時候,分管的副部長還特意的和他談過,告訴他要嚴格執行武器銷毀規則!但沒想到,昨晚還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昨晚事情發生之後,他就已經停職,現在正在部裏接受審查!從我們調查的情況來看,主要還是因為一時大意,不了解燕京城的武器銷毀條例和其他軍區銷毀不同造成的!”
“你們怎麼看這件事?”一號的怒氣消解了很多,環視一周,看著其他的八人問道。
“魏部長確實也不容易,管理著軍需這麼重要的要害部門,出點兒錯是難免的!隻是這次火箭彈外流到商人的受傷,這還是我們近十年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還有五天就國慶了,這件事還是要嚴肅處理的!”穀學峰看著魏昌平,嚴肅的說道,“分管的副部長也是要給予一定處分的,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以交給一個剛剛調任的副處長來處理呢?”
“我讚同穀副主席的意見!”空軍司令員和海軍司令員異口同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