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啊!”龍仙兒哭喊著,撕打著。
甄誠沒動,也不敢去看龍仙兒那雙被淚水模糊了的眼睛。
看一眼心碎,看兩眼心碎一地。
甄誠沒想到龍仙兒的腦海裏會有那麼多關於自己的記憶,會有那麼多怨恨。龍仙兒還是黃階後期的實力,半年了,居然一點兒也沒進步,甄誠很是不解和困惑。
“嗚嗚嗚,我打,嗚嗚嗚——————”
“嗚嗚嗚——————”
不知道什麼時候,龍仙兒停止了廝打,整個人軟弱無力的癱軟昏迷在甄誠的懷裏,一雙手卻死死的環住了甄誠的脖子不鬆開。
甄誠的臉上呈現出一絲痛苦,一絲怨恨,一絲悔恨和惱怒。身體動了動,龍仙兒身體拉長了許多,腹部的妊娠紋依稀可見,兩隻手臂卻依然緊緊的環住了甄誠的脖子不放開。
“放開!“甄誠沒低頭,冷聲的嗬斥,“我們沒結果的!”
龍仙兒的雙手突然鬆開,整個身體像傾瀉而出的水銀一樣迅疾的像路邊的一處汙水處倒去。
“媽的!”看到龍仙兒臉色蒼白如紙,看到龍仙兒小腿處那殷紅的血跡,甄誠急忙伸出右腿,輕輕的向上點了一下龍仙兒的身體,一聲輕罵,甄誠迅速的抱起龍仙兒消失在了偶爾有人會經過的街角。
甄誠帶著龍仙兒離開不久,王府井大街就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燕京城出現車禍很平常,但今天的這兩起車禍都迅速的上了燕京晚上六點四十五分開始的新聞。
“寒芒還未成立,小子如此囂張!鬧事飆車,女孩差點兒殞命!”
“路虎車空翻,甄誠本事了得,追擊黑衣怪人,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寒芒?”
“寒芒很囂張,鬧事飆車不顧百姓死活,這樣的部門不要也罷!”
“寒芒的上司是誰,給個說法可好?”
“差點兒草菅人命,這樣的寒芒要不得!”
“事故現場未見甄誠,難道甄誠又是為了博得女人一笑玩雜技?”
……
華夏國的晚間新聞一經播出,幾乎所有的網絡、媒體都像是吃錯藥了一樣鋪天蓋地的向甄誠潑著髒水。
燕京城是一個可容納八方客的地界,但這一次,全燕京城的人都對甄誠充滿了排斥和厭惡。更確切的說,燕京的權貴們看甄誠這個鄉巴佬不爽很久了。
憑什麼你一來就進了太液池?憑什麼你就要成為神秘部門的開山鼻祖?憑什麼你一點兒背景也沒有卻敢和太子以及四大公子叫板?
風頭你出了,女人你還一堆,你讓燕京城的公子頑主們情何以堪?
嫉妒,一種難以容忍他人迅速走紅迅速融入燕京城的嫉妒,嫉妒的想不折手段殺人的那一種。
消息可以像瘟疫一樣的傳播,更可以像被化學藥品汙染過的種子一樣的變異。當甄誠路虎車肇事的消息傳回寒芒總部的時候,消息已經變成了這樣:“甄誠強搶民女,老人下跪哀求,甄誠囂張的挾製民女飆車逃離,車子撞牆出了車禍!”
“汙蔑,*裸的汙蔑!”吳欣臉色難看,氣得說不出話來。
“甄誠哥哥不可能去搶民女的,連公主他都不要,怎麼可能去搶民女呢!”林夢薇很是憤怒的大聲辯解,小手憤怒的拍著結實的木桌啪啪響。
“謠言止於智者,讓他們去鬧好了!”南宮婉兒冷冷的說道,“最好不要讓爺爺知道!”
“晚了,爺爺已經知道了!”燕九兒惱怒的看向了穀肥肥這個大嘴巴。
“爺爺沒事吧?”吳欣焦急的問道,萬一甄誠不在的時候,爺爺出了什麼事情,那到時候自己可就說不清楚了。
“沒事!爺爺比我們淡定,也許是經曆的多都麻木了吧!”燕九兒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氣憤,看著吳欣幾人表情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