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感還是一如既往的猛烈,特別是在看見於悠然那帶著火辣霸氣微笑的照片時,甄誠一次次握緊拳頭,心裏滴血。
悠然兒童吧裏的幼教老師都認識甄誠,點頭微笑,但卻沒人來打擾自己的大老板獨自的神傷。
甄誠沒興趣去了解整個大廈的運行情況,盈利和虧損並不是甄誠所關心的,甄誠在乎的僅僅是一個女人,一個刻骨銘心的名字。
傷神和快樂的時間一樣,轉瞬即逝。下午一點的飛機,甄誠從大廈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不想回頭,不想再停留,那種侵入骨髓的傷感讓甄誠忍不住想落淚。攔了一輛出租車,甄誠直接去機場。算算時間,到了機場還可以吃點飯,過了中餐的時間,飛機上肯定沒午餐供應了。
“嘟嘟嘟————”甄誠很累,很想靠著車子假寐一會兒。但還沒來得及睡覺,韓勇的電話又一次焦躁的響起破壞了甄誠美夢。
“我現在就坐飛機回去,煩不煩啊,總催什麼!”甄誠心情不佳,接通電話,沒好氣的埋怨道。
“我靠,誰催你了!我是提醒你別忘記了答應我的事情!”韓勇聽出甄誠的語氣中帶著煩躁,知道他不開心,渾不在意的笑罵道。
“我答應你什麼事情了?”甄誠自言自語的說道,猛地想到,韓勇拜托讓自己和他親戚一起回來的事情。
“你說吧,我現在還沒離開寒千市,時間來得及,我去哪裏接你親戚!”甄誠臉紅的發燙,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用你接,她一個人去機場了,你現在出發的時間和她差不多!到那裏你幫她搬運一下行李就可以!機票她那裏有兩張,你倆坐一起好了!”韓勇嘴角掛著笑意,但聲音卻很嚴肅莊重。
“你那親戚我怎麼聯係啊?”甄誠鬆了一口氣,想了想,追問道。“你親戚又沒把名字寫在額頭上,等下到了機場,我怎麼找?”
“你們認識的,不用找的!”
“認識?”甄誠仔細想想既是韓勇的親戚,自己又認識的,那好像就隻有周玉冰了。剛想大聲罵韓勇幾句,電話那端已經傳來了掛線的盲音。
“媽的,韓勇你個畜生!有機會我一定打的你滿地找牙!”甄誠氣憤的想把電話丟了,但想了想,又收回電話給四個女人發短信,彙報自己回去的具體時間。
“姐,我都說我自己可以的,你還來送什麼啊!我這麼大人了,又丟不了!況且表哥還安排了他同事陪著我,你多跑這一趟幹什麼啊!”周玉冰坐在副駕駛上,不開心的埋怨道,“你怎麼總把我當小孩啊!”
“我這不也閑著沒事情嗎?呆在市政府機關,還不如出來送送你呢!”周玉茹臉上依然帶著成功女人迷人的微笑,看了一眼妹妹笑著解釋。“這回到燕京去,以後你就不回來了,姐姐心裏還真舍不得!”
“得了吧,你就會嘴上假惺惺的。自從姐夫回來了,我在你家住就是個大燈泡。每天晚上你們吱吱呀呀的,我都快瘋掉了!”周玉冰紅著臉氣憤的挖苦道。
“去你的,有你這樣嘲笑姐姐的嗎?那叫幸福,你有了男人就懂了!”周玉茹有點兒不好意思,紅著臉罵道。
“說來說去,還是怪那個甄誠!我們好好的一幢樓,他偏偏租給黑社會大哥!現在死了人了,他卻連個人影都沒了。這樣沒責任心的臭男人居然有那麼多美女喜歡他,我看那些女人都是心理變態!”周玉冰也不好繼續開姐姐和姐夫的玩笑,轉移話題恨恨的說道。
“你身上帶的東西是我們家的傳家之寶,這次媽媽讓你帶回去,肯定有重要的用處。你上了飛機,別到處亂走動,萬一弄丟了,媽媽肯定要生氣的!”周玉茹看了妹妹一眼嚴肅的叮囑道。
“放心好了,貼身放著呢,丟不了!”周玉茹拍了拍胸脯笑著說道,“我看你還是趕緊生寶寶吧,囉囉嗦嗦的都說了N遍了!”
“等下見到表哥派來的人,你有點兒禮貌!畢竟人家是來保護你的,別咋咋呼呼的大喊大叫的!”周玉茹搖了搖頭,想了想也實在不知道再說什麼。
“那人到底是誰啊,怎麼我問了你好幾次了,你連名字都不告訴我啊?”周玉冰感覺到了一種陰謀的問道,看到路上沒車,碰了姐姐的手臂一把催促道。
“你認識的,見麵就知道了!”周玉茹笑著不肯說,“搞不好,你們以後還要天天見麵呢!”
“天天見麵?不會吧?那我豈不是要和一個心理病人一起坐飛機?難道表哥的這個同事有嚴重的心裏疾病?”周玉冰知道韓勇是幹什麼的,那表哥的同事要跟自己天天見麵,而自己又準備做心理醫生,對方不是心理病人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