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誠是被乘務員叫醒之後才下的車,身上電話沒帶。還有150元錢,打車到鄉村風情酒吧沒問題。
看著爭先恐後向出站口湧的人群,甄誠感覺很好笑。已經二月末了,寒千市的氣溫讓甄誠一下車就感到燥熱難忍。
甄誠現在連幾號開學都不知道,也懶得去想。當甄誠踏出站台口的那一刻,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湧上甄誠的心頭,讓甄誠有一種跪下的衝動。
“小姐,你沒錢陪我睡一覺也可以。”一個黃魚車的司機流裏流氣的對這一位穿著紫色羽絨服的女孩猥瑣的說道。
“我錢包丟了,你送我過去,我把錢給你!”女孩的聲音傳過來,甄誠停住了腳,轉過了頭。
“你錢包丟了?那跟我走吧!”甄誠已經有十多天沒刮胡子了,看上去人很蒼老,聲音也很配合的異常低沉。
“你TMD的滾遠點,再BB,我弄死你!”黃魚車的司機有30多歲,塊頭有200多斤,看到甄誠給女孩解圍立馬就衝了過來推搡甄誠。
甄誠麵無表情的看著司機衝過來,抬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襠部。
“啊,我草泥馬!”司機直接倒在了地上哀嚎。
“草泥馬的,大胖挨揍了,大家快上!”周圍原來看熱鬧的一群司機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直接上來把女孩和甄誠圍攏。
“你能行嗎?要不要我報警!”黃花菜眼中有點兒慌亂,也有點兒興奮。
“你站在我身後!”甄誠很想打一架,要麼打人,要麼被人打,都好!
甄誠沒用什麼招式,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衝了過去。不到五分鍾,甄誠被一群人圍攏著踹到在地上。
“草泥馬的,看你橫不橫了!”一群人看到甄誠倒在地上,鼻血流的滿臉都是,罵了一句,作鳥獸散。
“你們這些畜生!”黃花菜嬌俏的小臉通紅,大聲的罵著,但卻沒因為甄誠的幫忙而哭泣。
“你這是愚蠢!什麼狗屁身手,我還以為你很猛呢,原來是個傻子!死了沒?說句話!”黃花菜避開甄誠臉上的鼻血,拍了拍甄誠的臉蛋。
“為什麼不打死我,一個人要死真的很難嗎?”甄誠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艱難的爬起來。渾身上下酸痛,卻沒受什麼傷。
“你發生什麼事情了,還是昨天被我撞傻了?”黃花菜跟在甄誠的身後問道。
“你沒錢了,這是昨天剩下的150元都給你!我到家了,突然想一個人走一走!”甄誠的身上髒兮兮的,頭發上也全是灰塵,看上去就向路邊的一個乞丐。
黃花菜像很多北方女孩一樣,一米七十五的身高,下麵是一條普通的牛仔褲,上身是一件甄誠叫不出來名字的羽絨衣。披肩的長發,白皙的皮膚,一雙眼睛看著甄誠,微皺著峨眉思考著自己該怎麼辦。
“喂,我這裏沒親戚,你能給我個住的地方嗎?”黃花菜拉了拉甄誠的衣袖紅著臉說道。
“我給你錢,你自己去住旅館!”雖然黃花菜看上去越看越好看,但甄誠還是不想惹麻煩。情債欠得多,早晚要還的。
“那也行,等我回燕京了再還你。我們打車走吧,我昨天晚上到現在還沒吃飯呢,好不好!”黃花菜哀求道。
“你打車去真誠大酒店,說我請你吃飯,住宿他們也會安排,會有人接待你!”甄誠很煩,很想一個人走一走,想一想自己的未來,不想黃花菜在自己的耳邊聒噪。
“真誠大酒店?你也叫甄誠!難道那是你的酒店?”黃花菜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乞丐居然還是有錢人。
“算是吧!你在那裏需要什麼就叫好了,你在寒千市吃住我包了,感謝你昨晚用車撞了我!”
“你不會是想騙我吧!”黃花菜在學校裏聽說南方騙子多。昨天甄誠把錢包還給了自己,可晚上坐了一夜的車就被偷了。如果再這樣去,萬一甄誠把自己抓了騙色怎麼辦。
黃花菜看了甄誠一眼,直接走到路邊攔了一輛車。
“師傅,寒千市真誠大酒店的董事長是叫甄誠嗎?”黃花菜笑起來的樣子很有親和力,聲音帶著京腔,聽起來很悅耳。
“你是北京過來的吧。你不知道真誠大酒店是陽光大亨甄誠開的嗎?那裏東西便宜,服務卻好,我們家請客人吃飯都去那裏。你上車,我送你過去!”司機是位五十多歲的熱心人,滿臉微笑的解釋道。
“你……”黃花菜轉頭想說“你跟我上車一起去!”,但轉過頭的時候,甄誠已經沒了蹤影。
“姑娘你去不去啊,不去我還要做生意呢!”司機師傅催促道。
“賭了,敢對我無禮,我弄死你!”黃花菜嘟囔著,直接開了後車門上了車。
車子掉頭開了幾分鍾,黃花菜透過車窗,看到甄誠沿著大街慢悠悠的向前走著。
“真是個怪人!難道真的是有錢人都變態嗎?”黃花菜想到了自己看過的香港電視劇,一般富豪就喜歡這樣虐待自己。
……
真誠大酒店的總經理辦公室裏,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呆呆的看著窗外。一套職業套裝,上身小西裝,裏麵是白白的羊絨低領內衣,下身是和上身衣服顏色差不多的直通休閑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