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你怎麼看甄誠這個人?”蘇燦坐在後排的座位上麵無表情,聲音低沉的說道。
“心機深沉!”文軒就是先前的眼鏡男,說話的時候滿臉的恭敬。
“你跟隨我多年,有話直說!”蘇燦皺了皺眉頭,自己這個秘書什麼都好,就是喜歡裝深沉,酸腐之氣很重。
“他對你有意見,他的手是站起來之前故意弄髒的!雖然對你恭敬,但骨子裏透出的是反感!很令人奇怪!”文軒得意的說道。
“哦,這個我還真沒注意!難道他還有其他目的?”蘇燦仔細想著剛才的每一個細節。好像就在自己下車,大家注意力都被自己吸引的時候,甄誠對著桌腿摸了幾把。
“按常理,他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不會這樣對你啊!以前都是一些公子哥上前巴結你,而他卻拒人千裏之外!”
“那他是不是對菲兒有意,故意引起我的注意呢?”蘇燦笑著說道。
“這就更不可能了!我來之前,夫人給我看過甄誠的資料,他在南京救小姐的時候,船上就有兩個絕色女子。其中一個是公安局局長之女,另一個是上海南宮世家的千金。這小子身邊的女孩個個出色,他不會用這種方式來追求小姐的!”文軒笑著說道。
“有點兒道理!我看菲兒好像動心了,得想點兒辦法啊!”蘇燦苦笑道。
“這種事,公子你可比我有經驗。文軒可不敢妄言!”蘇燦年輕的時候是燕京有名的情聖,身邊美女如雲。如果說這種事情,自己胡亂分析,隻會被公子看低。
“你呀,就是個滑頭!不說這個了,說說王家!”蘇燦收斂笑容嚴肅的吩咐道。
“四天前王家事發,他家的娛樂餐飲店鋪占了寒千市的半壁江山,但如今全被查封,由政府保管!王郎入獄,王杭濤被抓,王老爺子跳樓。他們給公子你的上任出了一個大難題啊!”文軒嚴肅的說道。
“我前幾天看了報紙,這王家父子倆還真是該死。今天是王老爺子出殯,我們去看看熱鬧如何?”蘇燦還沒正式上任,所以想來個微服私訪。
“王家就剩下婦孺和老弱病殘,可悲啊!今天估計沒什麼頭麵人物出現,公子去趟這個渾水何必呢?”文軒小心的建議道。
“死者為大。王老爺子也算一方人物,早年我和王老爺子也有一麵之緣,去上柱香吧!”蘇燦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文軒不在說話了,吩咐司機掉頭,向王老爺子出殯的地方趕去。
保護人質,公安局有專門的部門。對於這次任務由緝毒隊長與有熱鬧負責,保護人質小組的成員很氣憤。
但當於悠然結合地形特征把任務分配完的時候,包括原來的組長在內都挑不出來任何毛病。
“小於,我做了這麼多年的保護工作,馬上就退休了,真沒想到有你這麼老辣的小姑娘!”保護組組長顧天來笑嗬嗬的坐在副駕駛上說道。
“看你說的,你是前輩。我還不是在你的支持下才布置完任務的嗎?”於悠然謙虛的說道。
“我倆就不虛偽客套了。你覺得如果你是對王杭濤有想法的人,你會在哪裏動手?”顧天來嚴肅的問道。
“如果是我,我會在路上動手。一旦進入陣地戰,他們就很被動!所以他們要是有想法,肯定在路上解決!”於悠然笑著說道。
“那我們還開這麼慢幹什麼啊,快點開啊!”原本還休閑的顧天來大驚失色的說道。
“該來的總會來的!我們是被動的防守的一方,不管你快,還是慢都沒用的。”於悠然苦笑道。
“二號注意,保護好人販,保護好人販!隨時注意過往車輛,有異常馬上報告!”顧天來拿出話筒急急忙忙的喊道。
“二號明白,二號明白!”
……
在於悠然車隊的後麵,一輛破舊的農用車上,坐著六個衣衫破爛,臉色黝黑的男子。如果於悠然看到,一定能認出來,那臉上是軍用特有的偽裝材料塗抹而成的。一個年齡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另外四個都不到四十歲。
“祿哥,你這樣做有意義嗎?王家老爺子當年對你一般,你何必在他死後盡忠義呢!”其中一個耳朵很大的男子說道。
“還王家一命!王老爺子為我擋過一槍,我今天把他孫兒救出來,還了這個人情。老哥拖你們下水,良心有愧啊!”
“祿哥,你這叫什麼話?我們跟你這麼多年,殺過的人沒一百也有八十了,今天無外乎殺幾個警察罷了!”
“福祿壽是當年王老爺子打江山的三員大將,不知道祿哥另外兩個兄弟都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殺人者也早晚死在槍口下,我們能活這麼多年就是個奇跡。這次事情成了,老哥每人多分點兒錢給你們,回去娶妻生子安度餘生吧,這殺人的事情還是不做最好!”阿祿深有感觸的勸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