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陣陣鳥鳴在山穀中回蕩。山腳下麵裏一個瘦小的身影在忙碌著。屋裏一個中年人在床上躺著,中年人看上去大概三四十歲的樣子,一副五官端正的麵孔,雙眼暗淡無光,時不時還咳嗽幾聲,中年人望著屋外瘦小的身影,眼眶不知落下了淚。這麼多年了她依然…自己做父親的都沒照顧好自己的子女,而現在是自己的孩子照顧這個做爹的,五年了…中年人又望著屋外的身影輕輕歎了氣。自從來到了這裏,先是雪兒生下她,因失血過多,產下雪就一走了之,中年人暗歎氣,心想:雪兒我無法去麵對你,你留下的骨肉我沒有好好的照顧她,我死了也無法麵對你,當年你不惜為了我和家人鬧翻,你和我一起也沒有過上你想要的幸福,和我一起吃苦你都不怨過我,你對我的愛,對我的付出,我…我一點也回報不了你。

也許當初我們在一起是錯的,我恨,我恨蒼天不幫我,更加恨自己給不了你承諾。我自己的過失,誤了你們母女的一生。

這時中年人又咳嗽幾聲。

咳…咳…咳

這時中年人想到用手來打自己,可是手怎麼也抬不起來,氣也用不上。中年人搖了搖頭,想要保持清醒。一個人的錯,誤了幾個人的一生,也許這就是劫,這就是孽。這時中年人在心裏覺得有一股悶氣,在直衝胸口,口裏吐會一口血,這時中年人覺得舒服多了。可是也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了,自己走後她怎麼過。是不是告訴她事實。

中年人心裏掙紮著,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真相。

屋外一個忙碌的小身影時不時的往那跑往這跑。這小女孩看上去十四歲的樣子,可又看和八九歲差不多。小女孩看上去,柳月眉,單鳳眼,瓜子臉,鼻梁高挑,臉頰上還有兩個小酒窩,輕輕一笑,百花都要凋謝,真是回眸一笑,百花殘。那就是美。小女孩後麵還紮了兩根辮子,走起路來兩條辮子就像在空中飛舞。小女孩看到沙鍋起了泡,連忙用手去拿,小女孩手剛好拿到鍋鏟,不小心被燒滾的鍋鏟燙到就連忙把手縮回來,再把兩隻手放在耳垂下,緊緊捏著,不敢痛呼出聲。

屋裏的人把這一切都看見在眼裏,心裏不停的哭泣。

誰說男人不能哭泣,見到自己的女兒不停的忙碌,不停的照顧自己,那樣你不會心動嗎?就在中年人想的入神時一個甜美的聲音打斷他的思考。

爹,這是飯菜,我放在床頭,還有藥,記得要喝,小女孩道。

中年人從思考中清醒過來,在看看身邊的小女孩,在看她的臉上原本幹淨的麵孔現在看上去就想個小花貓,中年人更是一陣心疼,在看看小女孩這時還是麵帶笑容的看著自己,中年人不知道說什麼?這時小女孩的聲音又在中年人的耳邊響起來。

“ 爹,我要上山采藥去了,這裏是一天的飯菜,藥晚上在喝,”小女孩道。

中年人並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頭,就看小女孩忙碌去了。

過了一會小女孩換了裝束,小女孩後麵背著一個籮筐,腰上掛著一把彎刀,手中還拿著一個葫蘆。小女孩的聲音在次想起。

“爹,我走了,困的話先吃了藥在睡,”小女孩說完就走出大門,往山裏走去。

中年人望著遠去的人影嘴唇喃喃的說道:“我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