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6
未婚妻?蔚藍狐疑的看向夜陽,搖曳的火光印在她的臉上,使她原本就陰沉的臉色顯得更加陰鬱。
遊浩憐將刀口對準了鐵俑的腹部,像刮魚鱗一樣的刮在了那層綠鏽上,一層像是死皮一樣的東西就從刀子刮開的地方滑落了下來,露出裏麵深紅色的血肉。汩汩的向下淌著鮮血。
從那道被遊浩憐割開的口子處,發出一陣“劈啪”的響聲,不一會,鐵俑身上布滿的綠鏽便全部都掉落在了地上。
“血屍?!”夜陽脫口喊了出來。
一具人形的東西不斷的在玉板上抽搐,縮在角落中的人麵蛇卻再出興奮的發出“唦唦”的聲音,不等遊浩憐再發出指令,便貼著地麵竄到了玉板前。張開一張大口,將那白色的東西又嘔了出來。
這回白色的活物沒有再猶豫,直接向那不斷掙紮的血屍口中爬去。待到人首蛇吐出的東西完全的鑽入了進去後,血屍抽搐了一陣便在沒有動靜。空氣中那白色東西散發出的腥臭味也淡了下去,逐漸,血屍身上開始產生出了一層乳白色的固狀物。帶著麵具的四人又將玉板抬起,抬出了地牢的暗示,狹窄的空間內。隻留著驚魂未定的蔚藍,和怒視著遊浩憐的夜陽,與一條巨大的人麵蛇。
“這蛇做的事情叫做‘附卵’,雖然它將這卵附著在了這具血屍上,但下一條人首蛇,卻會更強大。”笑著說道,遊浩憐聳了聳肩。
“遊浩憐……你個瘋子。”良久,夜陽才咬著牙蹦出了這麼幾個字。
“嗯?”遊浩憐挑了挑眉,雙眼卻不在看著夜陽,而是一動不動的盯著蔚藍。
“我說你是個瘋子!”夜陽又重複了一遍。
“嗯。”遊浩憐點了點頭,仿佛是認同了夜陽說的話一般,微微的笑了一笑,問像捂著肚子,麵部扭曲的蔚藍。“知道我和她是什麼關係麽?”
蔚藍艱難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遊浩憐,心想,你和她什麼關係和我有什麼鳥事。便沒有回答。
“她可是我愛新覺羅浩憐的未婚妻,鈕鈷祿夜陽。”
“閉嘴閉嘴閉嘴!!!”夜陽終於無法忍受的喊了出來,死死的盯著遊浩憐,恨不得將他喂給那條人首蛇一般。
“這些事和我有什麼關係……”蔚藍問道。
“蔚藍…你的全名叫什麼?…”遊浩憐俯視著看他,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聽到這個問題,蔚藍心裏咯噔一下,像是被人狠狠的敲了下般。不自覺的開始顫抖。
“尉遲蔚藍…真是個好名字…”
見蔚藍不說話,遊浩憐便開口替他回答道。
“我不惜讓黑薩滿使用亡靈強行奪得夜陽的一絲魂魄,就是為了把你這個白癡引到這裏來,怪隻能怪你自己太見義勇為,放心不下別人。”蹲在蔚藍麵前,遊浩憐平視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接下來,你隻要一路跟著我們就好。”
緊接著,蔚藍隻覺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隻覺。
《玄之淵藍》之“薩滿巫教”正式開始。
我,是尉遲蔚藍。16歲那年,因為一場意外,而卷入了無盡的深淵之中。這是我的筆錄,我想,隻有記下了這一切,我的這一生,才會毫無遺憾……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的深夜了。見我醒來,夜陽揚了揚手中的一個小卡片。我揉了揉眼睛仔細去看,發現那正是我的身份證。
“我托劉姨拿來的。”說罷,又將身份證放回了包中“你父母那邊也說好了,這期間,我們會照顧你的。”
我沒有說話,從發現自己在高速公路上飛馳的越野車上時,我就已經知道了,不管我在怎麼掙紮,在隻有一張還被扣留在別人那裏的身份證的情況下,我根本無法做任何事情。
車窗外是無盡的黑暗,我隻能看到有時一閃而過的黑影,那應該是道路兩旁種植的樹木。
“現在我們在哪裏?”看著窗外,我開口問道。
“新疆,正趕往伊寧市。”夜陽也不看我,隻是默默的玩起了手機。“到地方後你休息幾天,畢竟昏迷了兩天,也不是好受的。喏,先喝些水吧。”說著,便扔給我了一瓶水,我摸了摸,還是溫的。
“帶著我,去做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不在開口,繼續看著黑暗的夜色。開車的人見我醒了,就開始找我說話。這時我才發現,遊浩憐正坐在副駕駛座上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