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河邊草,悠悠吹不倒。青青河邊草,悠悠吹不倒??????”伍蟬唱著歌,邊走邊踢路邊的小石頭。“別唱了,你唱來唱去就這兩句!”
“那唱其它的?”
“不要。”
“為什麼?”
“不為什麼?”
“那是為什麼?”伍蟬看著姐姐的臉都快綠的,心裏很是快樂,本人最喜歡惹人生氣了。“找死啊,一天都沒收獲,你吃什麼長大的?”一副上司的口吻。
“沒收獲就是代表著以後會有收獲。”伍蟬很是開心地回答。
伍瑟終於爆發了,抬腳就是一踢,可伍蟬突然轉過身抬腳,兩人都踢到了對方的小腿上,疼得坐在地上,手還不忘加入戰局,瞬間這裏成了格鬥競技場。
“哎呀,蒲老,她們打起來了,快去拉開呀。”旁人看者大叫,連忙扯教授的衣服,可他隻是笑笑。“沒關係的,她們經常這樣的。”對於這種情況,老教授習慣了,那兩姐妹從來都是窩裏鬥,對外炮口一致,相互競爭取笑捉弄,共同搗蛋是她們的方式,以前是這樣,以後也是這樣。姐妹情深不一定要相互依賴,但可以是共同獨立,雙劍合壁,生是同生,死是同死。
一陣風吹過,兩人突然坐起來,神色警惕地環視四周,一切平靜。“瑟,你聽見了嗎?”“恩,有人在說‘星移天轉’。”“可我們四周沒人啊!”
“大概是今天太累,出現了幻聽現象了,回去休息就沒事了。”這裏方圓幾百裏全都畫上了黃線,周圍是茂密的樹林,隱蔽清幽。
“你說這片古城是誰的呢?”伍瑟突然冒出一句。
“不知道,爺爺說是一位可能了不起的人物的。”“什麼是可能了不起?”
“就是可能是大官或是皇帝的吧?說不定是秦始皇的哦!”伍蟬很沒大腦的回答,旁人差點吐血身亡,要是老媽在這裏準會掐死這個小混蛋。
“你有點常識好不好?秦始皇的墓在西安,這是神龍架附近的地方!”伍瑟大聲地糾正。
知道自己犯了無知,伍蟬假裝地抽泣著,抗議著姐姐完全沒顧忌自己的麵子。兩姐妹望著太陽西去的遠方,心中顧問重重。廢棄的古城,早先挖掘了上千件兵器,還有幾具體格高大的骸骨,其中有一具骸骨旁邊有一把鑲著似龍似虎的掛件的小刀,這件小刀算得上是保存得最好的了。考古人員認為隻要能找到記載這小刀的掛件的資料就能解開這片神秘的古城了。教授寶貝的把刀交給兩姐妹,自家人總比別人要更安全,但都是千叮嚀萬囑咐。
“真是奇怪,這刀過了這麼久居然還這麼鋒利。”伍蟬拿著小刀在白紙上輕輕一劃,紙裂了一道口子,“過了這麼久的黃土沉埋,刀上早是鏽跡斑斑了,沒想到還這麼鋒利,說不定這小刀當時可能削鐵如泥。”
“或許是的,更能說明那具骸骨的身份肯定是位厲害的人物,東西越好越能證明主人的魄力。”伍瑟搓著濕發,臉上肌膚在燈光下像蟬翼般清透,一雙杏眼謹慎的盯著小刀。倆姐妹雖然不精考古,確是不折不扣的高智商,擅於觀察,精於分析,姐姐喜歡謀略,妹妹喜歡研究人的心理。
“蟬,看你髒的,快點去洗澡。”伍瑟推開坐在筆記本前打遊戲的蟬,研究起小刀。
“啊,死了,人死了。”蟬為她遊戲的角色悲哀地叫著。
這把小刀該是怎樣的來曆,有什麼樣的故事,是什麼人才會擁有它呢?吊飾是一條好象即將飛天的龍,眼睛是一綠一藍,嘴巴大開,可沒有龍該有的角,應該是被折斷了。
“貅轅,其形似龍,神獸降魔,好吞雲蝕心”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想起。
伍蟬從衛生間跑出來,看來她被嚇到了,“什麼聲音和今天下午的一樣。哎喲,我的媽,有鬼啊!”她突然跳上床抱住伍瑟。“可能是外麵的聲音,我去把窗戶關了就好了。”一轉身就看見妹妹早就開始打遊戲了,完全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大概真是我們聽錯了吧,可心裏總是不塌實,沉沉的,感覺好象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接近,危險的氣息讓自己心浮氣躁,考古記錄翻了又翻。
“蟬,要是有危險誰先跑?”
“我。”伍蟬對這個問題回答得很快,這不是開玩笑嘛,有危險當然要跑得快了。
“不要,我們要一起。”
看看自己的姐姐現在多沒有大腦啊,可???伍蟬抬起頭,皺皺眉,然後像小孩子似的笑得好純真。
外麵的天好黑,風在咆哮,突然好想回家,心裏越來越沒有安全感了,伍蟬也是和自己一樣,在床上動來動去。突然,一個聲音再度響起“破魔天降,星移天轉,貅轅狼星破—”那把古刀發出了紅光,越來越亮,伍瑟在前麵邁不開步子,身體不自覺地向前靠,“有吸力。”伍瑟大叫。伍蟬死死地抓著她,可吸引力變大了,那力量好象隻對人不對物,房間裏的東西絲毫沒有動,於是她拚了命的抓著床頭。“蟬,我快不行了。”
“我也快不行了,表帶啊,疼啊。”纖細的手腕被表勒出了血印,皮也搽破了,伍蟬眼淚就快流下來了,“嗚—好痛啊,你快鬆手!”
紅光更強了,人的眼睛已經沒法睜開了,伍家姐妹的身體已浮在半空中,不行了已經不行了,伍蟬最後隨手抓了幾樣東西就沒意識了。短短幾分鍾,兩人就被吸近了紅光裏,房間裏一片狼籍,全是伍蟬最後掙紮弄的。
“哎喲,痛、痛,蟬、蟬,醒醒啊醒醒。”伍瑟搖搖伍蟬,這丫頭還緊緊拽著自己的手,而她的手腕卻破了皮,正沁著血,鼻子有些發酸。
“啊,痛啊,喂,你,剛才不是叫你放手嗎?瞧你做的好事。叫你放表帶,沒叫你放手啊?”
“嗬嗬,我以為你準備拋棄我。”
“神經病。”
“蟬,現在可以放手了。”
伍蟬很努力地想鬆開,可是一點勁都沒有,大概是剛才拽得太緊抽筋了,幸好身邊有個按摩高手,自己還可以做次免費的,劃算!一會兒,伍蟬就站起來四處找東西。
“找什麼?”“我在找剛才被我拽下來的東西。”伍瑟想她真是瘋了,現在什麼時候了居然還關心那種事,正準備起身才發現她們都隻穿了一件絲製睡裙,隨便在哪裏都沒有辦法出門的,太性感會導致犯罪的。
“啊,找到了,在這裏,嗬嗬,白癡來換衣服。”伍蟬非常開心的在樹下找到了一個旅行包和幾件零零散散的東西,
伍瑟靠前很是崇拜伍蟬,這麼多東西都給她抓來了,還有鼠標和磨死皮的腳搓。“小刀,小刀呢?”“在這裏。”
現在的小刀已經不像出土的文物了,刀麵光滑沒有一點鏽跡,印出了兩人的臉,掛飾也新了,可以看見動物的全身,全身閃著光,頭上不是角而是兩個龍頭,令人納悶古時有這樣的動物嗎?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換好衣服後,研究一下什麼東西可以帶走,遇難總不能帶沒有用處的東西吧。
“哈哈,看我發現了什麼,手機啊。”伍蟬突然從包裏摸出個手機,宛如救星給她們伸出了手,想打電話卻發現沒有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