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棠又哭又罵:“你們若敢傷了他,小心我扒了你們的皮。住手,快住手!無心,你不要再運氣了,隻會加快毒性擴散。”
兩個黑衣人無聲倒地。無心停住,身形晃動,滿衣是血。
“解藥呢?”
“沒有解藥,我就是解藥。”
“怎麼會有人對自己喜歡的人下毒?你也太饑渴了吧?!”
芷棠發狂地怒視我:“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穆家小姐的手段可是路人皆知。”
無心再不說話,隻是慢步走向外麵,我忙起身跟上。
芷棠嘶聲竭力:“難道你想她給你解毒嗎?穆家小姐可是個人人唾棄的賤女人。她解不了你的毒。”
已走出幾步的我轉身看著倒在地上的芷棠:“你說什麼?”
她眼裏滿是瘋狂:“你想無心死嗎?就憑你那萬人嚐過的身子?”
我氣的渾身發抖,可無心已徑直走出很遠。我顧不得許多,隻得跟上。
身後傳來芷棠絕望的哭喊與咒罵,止不住心裏一陣發酸,又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走不遠是一個偏僻的湖邊樹林,無心盤腿而坐,不發一語。我癡癡傻傻地站在旁邊,一直回想著剛才芷棠的話。無心忽然一口血噴出來,我想上前,他顫音道:“不要過來。”
我看著他嘴角止不住地流血:“你不會死吧?”
借著月光,隻覺他蒼白的臉上竟然泛出陣陣的黑氣。
他起身向湖心走去,卻一下跌倒在地。他一聲悶哼,再不動彈。我慌忙跑上前:“你沒事吧?”接觸到他的皮膚異常地發燙。還未反應過來,已被反身按在地上。
他氣息紊亂,撲在我脖間:“你幹什麼?”
“我隻是想扶你。”
他嘴角的鮮血欲滴,妖魅異常,眼裏的情欲之意濃重瘋狂。我想起身,卻被他按住 :“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我現在可以給你機會。”
說完伸手解我的衣帶,我急道:“不是說我解不了你的毒?”
他頓住,冷笑道:“有總比沒有好。這是你自找的,我沒有強迫你。”
一手抵住我掙紮的雙手,一手撕開我的衣衫。涼氣一下撲到我的身上,我一聲慘叫,身下傳來的劇痛猶如被人從中間劈開。
我痛得不能呼吸,眼淚一下湧了出來。被鬆開的手下意識地往下摸,竟然滿手的血。
“不是說我不是處女?”
他也愣住了,眼裏的瘋狂和臉上的黑氣褪去了很多,深邃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我們這樣彼此僵持地望著,下體的疼痛隻增不減。我掐住他撐在兩邊的胳膊:“你想怎樣?我都快痛死了。”
他微微一動,我隨之全身顫動。冷汗直外冒,我努力咬住自己的嘴唇,閉上眼睛又睜開,就這樣,整個過程中,我們彼此對望著。他肩上的汗水滴滴落到我臉上,融進我的淚水裏。
他起身和衣,背對著我:“你可以上泣脂樓。”說完徑直走了。
也不知是心痛還是生理上的疼痛。我直挺挺地疼著,疼痛讓我的眼淚流的近乎枯竭,直到黎明來臨。我強撐著爬到水裏,將整個身子浸在清涼的水裏,隻聞岸邊傳來笛聲。
心裏一陣苦笑,這個時候,他還真有心思。我的心裏憋屈的幾乎要爆炸了,對上那猶如深潭般的眼眸卻什麼也問不出。他的眼神,他的表情,就像什麼都未曾發生過般。我是不是應該像芷棠那樣撲上去痛哭,以此來博取他的同情,但那似乎一點也不適合我。可憐的自尊心阻止我自取其辱,可是我又是那麼的不甘心,不甘心到我恨不得殺了他。
大概我的眼神流露地殺氣過重,接下來地幾日他似乎對我的態度更加冷淡。
而這幾日晚上我老是做著相同的夢,夢裏的那個熟悉的臉孔總會開口問我:“小月,你還好嗎?”我想告訴他我很不好,可是麵對著他期盼的眼神,千言萬語隻卡在喉間,吐不出咽不下。
“你是誰?你認識我嗎?”
“我是阿亮啊!小月,你不記得我了嗎?”
“阿亮,好熟悉的名字。”我還想再問,他卻越來越模糊。
“阿亮,阿亮,你別走。我還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哭醒過來,正對上無心疑惑的眼睛,也隻是一瞬間,再看不出其他。
“再走一日,便可到京城了。”這是幾日來他第一次主動開口對我說話。
“京城?我們去京城做什麼?”人真是賤,我竟有些受寵若驚。
他沉默了好久,再道:“你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看著他,苦笑了一聲:“原來你真的從未相信過我。”心裏又是難忍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