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經驗?嘲諷,絕對是嘲諷,怎麼也不覺得他是在恭維我。雖然不是我的初次,下意識地會有生理反應,但就這樣冷不丁地被吻了,是人心裏都會窩火吧。暗裏彼此看不清表情,隻有他越來越重地呼吸聲,他的傷勢不清,又不能跟他計較,看在他是美男的份上,就當是被狗咬了。
“你怎麼受的傷?”我試著打破尷尬。
顯然,他並不領情,聽到悉悉索索地聲響,他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幾步,“砰”的一聲,撞上了什麼東西,不禁倒吸一口氣,卻又死命壓製著聲音。我愣了兩秒鍾,噗的笑出聲來,嘴裏嚷著:“現世報,現世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笑的力氣都抽走了,捂住笑疼的肚子站起身來,摸索著走到他旁邊,道:“讓你長那麼高,這墓道本就狹窄,長年累月下來到處是碎石,還是小心點為妙。”
見他不語,我繼續道:“但願現在外麵還是白天,要不就很難找到出口了,剛才我綁了根繩子,但長度不夠,已不知落在何處了,但離這裏不遠,你受了重傷,先呆在這裏,我去前麵尋尋那繩子,找到了我再回來。”
摸著走到一處,心裏估摸著應該就是這裏,蹲下來四處找著,手指碰到了什麼硬的東西下意識地握起,竟是一根很粗的骨頭,我啊的一聲大叫,趕緊扔掉。就聽不遠處夾雜著痛苦的話音傳來:“我這裏有火折子。”
“怎麼不早說?”我手足並用地爬回去,他已將火折子點亮,微微的火光猶如螢火蟲,但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我接過來,對他說:“我扶你一起過去吧?”
他低哼一聲,沒有拒絕,我急忙將他胳膊搭在我肩上,架住他慢慢往外踱步,邊走邊說:“你低些頭,免得再撞到。”走到剛才的位置,放開他,彎腰用火折子在地上尋著,對麵靠牆的位置上果然散著一堆白骨,我指著骷髏道:“真的有人進來過。”靠近,覺的映著火光似乎有什麼東西埋在骨頭下閃光。我猶豫了下,念了念:“老前輩,不得已打擾了您休息,你要怪就怪那無心吧!我是無辜的。”扒開骨頭,竟是一把做工考究的匕首。刀柄金絲纏繞,上麵好像還刻著字,撿起來拍了拍上麵的灰塵,火光微弱看不清寫了什麼,伸手遞給無心道:“這定不是一般的匕首,在這古墓裏經久了這麼多年還能如此光亮鋒利。隻不知這個冤死的是哪位。啊,找到繩子了。”
我轉身高興地看著他,笑容卻來不及波到臉上:“你又要殺我?”
若不是我退得快,匕首就戳到我的臉上了。他手指翻轉,將刀鋒朝下,冷聲道:“以後不要把武器交給你的敵人,除非你想死。”
“敵人?”我苦笑了一聲,“我以為我們就算不是朋友,也不至於如此吧。”
握住繩子,將火折子遞給他,讓他歪靠在我肩膀上,道:“我說過,至少在這古墓裏,我們應該彼此信任。”
走到繩子的盡頭處,已然看不到亮光。暗暗咒罵一聲,道:“外麵估計已經入夜了,也不知道我們在這古墓裏呆了幾天了。你把火折子舉高些,我們按著壁上的路標走。”
又走了半個小時,累得我氣喘籲籲:“看著挺瘦的怎麼那麼重?”他忽然按住我的肩道:“有水聲。”
“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