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柳非非還是田非非(1 / 2)

任飛娶過兩任妻子,在他心裏,卻永遠也忘不了柳非非。

柳非非之於他,就是心頭的朱砂痣。

就是靈魂深處永難磨滅的烙印。

就是,一輩子的夢魘。

柳非非是任公子的母親。

當年若是你見到嵩山雪炎門前,任飛憤怒的表情,你就會明白他有多麼愛柳非非。

任公子抱著他的小師妹,渾渾噩噩。

他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是什麼時辰,這間屋子有多大,除了他和輊敔還有沒有其他人。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一點功力,四肢酸麻,他懷裏的人隨時可能清醒想盡一切辦法來害他。

他聞到了一種幽香,時有時無,斷斷續續。

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幽香。

他努力的撐起身體,坐下來,輊敔象八爪烏魚一樣死死的掛在他的身上,就連睡著都不曾鬆懈。

他摸索著,地是潮濕的,卻沒有滴水聲,他的肚子突然叫起來,似乎在提醒他,四肢無力,是因為未進水,也未進食。

他又聞到了那股幽香,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秉住呼吸,果然,有輕微的腳步聲,時緩時急,不願被人發現。

來的那人,輕輕一歎,一歎,又是一歎。

是個女子,一位年輕的女子,他可以肯定,即使隻是腳步聲,隻是歎息聲。

那個女子歎完氣,卻走了,走的也時緩時急。

真是奇怪的人呢,抓來的人不殺不辱不聞不問,卻連食物都不給,一個剝光,一個卻無縛雞之力,究竟想要怎麼折磨他們呢

難道古縉沒有發現他的失蹤麼,又會派人四處尋找麼,有沒有通知任飛呢。

就在任公子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卻越來越熱,熱的他難奈。

輊敔卻是更不識相的抓緊了他,一個熱,一個冷,他們是在同一個地方嗎

任凝之解開衣衫,他象是烙紅了的熱鐵,此刻不是大小姐抓緊了他,卻換做他抓緊輊敔不放了,他們互相抓緊了。

任誰看了這個場麵都會大笑不止了,誰能想象,任大公子,和那位公主緊緊的抱住了對方呢。

突然,任凝之發現輊敔漸漸的沒了氣息,身體是越發的冷了

大驚“輊敔,輊敔…”

懷裏的人沒了反應

任公子抱著她,突然想大笑,“輊敔,你就這樣斷氣了麼,很是沒有出息呢”

輊敔動了動,輕聲道“師兄,…我剛剛夢到了好多金子呢,好多好多,比哥哥的還多”

任公子在猶豫中,他要不要就這樣放任他從小到大的死敵漸漸的死去,他要怎麼說輊敔的死呢,凍死的?餓死的?嚇死的?中毒死的?但是無論怎麼想,都象是被他害死的。

他把他的師妹平躺的放下,摩挲著她的臉,她現在長什麼樣了呢,還是小時候的樣子嗎,一臉壞相,還裝無辜…

他俯下身,慢慢的親吻她,她的臉,她的唇,她的身體,…,要理解任公子的冒險有多大,他此刻輕薄的人,是南山小王爺的未婚妻;是他從小到大的師妹;是他師父最疼愛的弟子;是當今皇帝的胞妹;最主要的,是他最大的死對頭。

此時,最幸福無比的應該是段小白,他一生的麻煩,都隨著任公子的一時無奈給解決了。

等到事情結束,任凝之從冷漠無情的七公子之首變成了見色起役的登徒子。

輊敔靠在他的身上雖然是恢複了知覺,卻不知道該殺他還是該謝他。

他們永遠這樣,沒有純粹的救,沒有純粹的害,所以謝與殺也就是一念之間。

他們都不說話,就這樣過了很久,說出去,誰信呢。

“師兄,你對我做了什麼”

“做了男人對女人該做的事,做了夫妻之間該做的事”

“你原來是明白的呀”

“你已經提醒我那麼多次了,不是麼”

“我們兩個互不相欠”

“當然,畢竟是為了活命麼”

輊敔看著他,沒有無奈,沒有委屈,卻是輕鬆。有那麼一刻,她是覺得他不會救她的,隻要是了解任凝之的人,都會覺得他不會救她。

她手伸向任公子,道“可是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自己吃虧,你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送給我吧”

任公子擋住她的手“你吃虧也是活該,我救你就當是對你那隻獅子的一個交代”

“我好歹也是一個公主,也是位準王妃,就這樣無力的倒在你的淫威下,怎麼說也要有個見證,萬一將來有了孩子你不認帳怎麼辦”

這句話,震的任公子驚恐無比,“你能生的出孩子,也要母豬先講話”

她死皮賴臉,“不行,要不,你就把斜陽送給我吧”

任公子繼續以往的不言不語不理她。但卻任由輊敔又摟又抱的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