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活在謊言裏(2 / 2)

"那就別讓哥哥難受啊,如果他難受,我會更痛的."

"你們兩個何嚐不是在相互欺騙著對方,你們都在痛啊!"周醫生無奈的話語著實把若薰嚇到了.

"您說什麼?哥哥,在騙我什麼呀?"若薰焦急地問.

"若薰,你的時間不多了,也是時候告訴你有關你哥哥的事了."

"哥哥怎麼了?"

"水若寒也曾說過叫我別告訴你,但是你們這樣我都會心痛的."

"哥哥有什麼事瞞著我?"

"其實你看病的錢早就不夠用了,你那個狠心的爸爸拋棄了你之後隻每月寄一些你們生活用的錢,還記得那年你不是被迫跑步而病發嗎?送進醫院沒幾天就花完了所以的錢,是水若寒在一直借錢給你治病.先前我不知道他的錢怎麼來的,後來一次偶然機會我看到了水若寒出現在一群流氓當中.那些流氓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聽說他們砍死過很多人,礙於沒有證據,警方沒辦法治他們.不過,那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人呐!若寒為了償還那時借來的債務一直在為他們做事,他就是不願意讓你知道為他操心啊!"周醫生的喉嚨有點幹澀,聲音也有寫沙啞了.

"為什麼?為什麼都不告訴我?"若薰跌坐在地上,最終囔囔的嘀咕.怪不得哥哥的身上總是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傷痕;怪不得他總是要笑著對她說他要去什麼什麼地方做些什麼事,每次的理由都不一樣,可每次的結局都是哥哥受傷而歸.為什麼要瞞它瞞那麼久!她開始恨自己,為什麼自己要生病?為什麼自己要那麼沒用,整天需要哥哥保護?為什麼她隻能被哥哥保護?為什麼...她要出生!

"若薰..."水若寒推們進來看見若薰坐在地上,他忙把她扶起來.

"好好的沙發不坐,幹嘛坐地上啊笨蛋!"水若寒心疼地責備她.

"沒有啊哥!"若薰趁水若寒不注意擦幹了眼淚笑著說.

"周醫生都和你說了什麼?"他不是沒看到周醫生一臉的憂愁,所以才問若薰.

"沒什麼,就是現在更要主義什麼什麼的,周醫生好麻煩哦~!"

"你呀!小丫頭,當我的麵說我麻煩,小心我揍你!"周醫生疼愛地撫了撫若薰的頭開玩笑.

"哦,那我們就先走了,周醫生."要說水若寒對誰有禮貌也就隻有對周醫生了.

"恩,路上小心."門關上的一刹那,周醫生的淚水又出現了.以為做了那麼久的醫生,對什麼生離死別都見慣了也就沒那麼傷感,沒想到...

而此時的若薰心裏卻更是難受,她不知道哥哥會因為她的死去而怎樣,總之不會那麼簡單.才經曆過一次,她不敢第二次她還可以醒來.那次的她進入了一個四周都很白的地方,慘白的顏色和她是那樣的相稱.她看見了媽媽,她一直叫媽媽,撲進媽媽的懷裏.媽媽卻很憤怒地推開她並怒罵:誰叫你來這裏的!你快給我回去!若薰害怕極了眼前的媽媽,她一直叫哥,你在哪裏?快來啊!我好怕,我好怕!媽媽也開始變得溫柔:對,回去!找哥哥!找小寒,別再來這裏了.於是若薰回來了,也找到了水若寒,她不要再離開她一步了.

"想什麼那麼入神呢?"水若寒問她晚上想吃什麼,半天她也不回答就拍了拍她問.

"啊?沒.沒什麼啊."水若薰嗬嗬的傻笑.

"那我問你什麼聽到了沒呢?"

"哥問我什麼了?"

"..."水若寒無語.

"哥,問你個問題哦.如果哪天我死了你..."

"不許你說死!"水若寒開始有點生氣了,他從來不允許若薰說什麼比如假設她死什麼的,若薰卻總是不聽管.

"我隻是說假如嘛!要那麼凶啊?!"若薰把嘴翹得高高的.

"假如也不可以!知道嗎?你是哥的天使,天使是不會死的."

"哥...天使..還是會死的."水若薰說得很小聲,水若寒還是沒聽見.在他的世界裏,若薰就是他的天下,他的一切!如果連一切和天下都失去了他不會再活者的.他最討厭的一句話就是:痛,並快樂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