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等待是持續心跳的唯一理由,那麼沒有了等待,心,還會跳動嗎?
"你知道嗎,我有多愛你.等待你,是我持續心跳的唯一理由.我告訴自己要好好的活者,因為我要再遇見你,聽你和我說:你成了真正的男子漢.可是為什麼你還沒記起我就要睡過去?我真的好怕你不再醒來."蕭宇澤隻是那樣地隔者透明的玻璃看著水若薰喃喃自語.他不知道若薰到底怎麼了,隻是記憶中,那大朵大朵鮮紅色的花開滿了整個世界.
"你還有臉待在這裏嗎?"水若寒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身後.
"為什麼不呢?"他輕鬆的表情燃起了水若寒的怒火.
"我答應了若薰..."雖然水若寒已經揪起了蕭宇澤的衣領,但他終究沒打下去.
"水若薰,很好聽的名字啊."蕭宇澤笑了笑.
"我...算我求你了,你別再出現在她麵前可以嗎?"此時的水若寒沒有了霸氣,一臉的悲傷.
"為什麼?"蕭宇澤輕描淡寫地問,他其實感覺到了一股名叫信筒的滋味正在他身體裏麵蔓延。
"若薰她很笨的,她會求我別傷害任何人,包括你.知道嗎?而她需要的保護太多了,多得我都給不起."
"那就我給!我可以保護她."他收起了笑容.
"你更給不起!"水若寒也非常嚴肅.
"我..."
"小薰醒啦!"護士小姐興奮的聲音打斷了蕭宇澤的話.水若寒早已消失了.就象在沙漠裏渴了許久的人聽見泉水的聲音.他臉上出現了難得有的笑容.
"若薰?看得見哥嗎?這裏..."水若寒很小聲,怕嚇到水若薰.若薰吃力的點點頭.
"眨眨眼睛就可以了."他的聲音裏有難以掩飾的興奮.
"哥,又讓你擔心了真對不起."水若薰嘴唇幹澀,如同烈日下的旱田,裂得快出血的樣子.她虛弱的聲音像針一樣刺進了水若寒的心頭.在拚命的揉著,心滴血的聲音那樣的清脆.
"沒有的事,若薰那麼乖,哪裏會讓哥哥擔心呢?對不對."
"哥,我如果不行了..."
"不會不行的,有哥哥在一天你就不會不行的."水若寒忙打斷她的胡言亂語.
"哥,聽我說完."水若薰大聲叫了一聲.嘴唇冒出了絲絲的血.水若寒遲疑地點了點頭.
"你要把我的骨灰撒在有梔子花的地方,那樣我來生可以在梔子旁找到你了."
"我不撒,亂撒東西會罰款的,哥沒錢啊,若薰不會讓哥罰款的對不對?"他很溫柔的說著.他知道若薰從小時候起就很喜歡梔子花.每年花開的時候她都會去山上摘很多回來.她又不知道從哪裏看到什麼如果人死了以後,骨灰撒在梔子花樹下,下輩子就一定會記得和這花有關係的東西了.他不要她死,他要她永遠在他身邊.她,是他的天使!
"哥哥真小氣!"若薰嘟囔了一聲.
"那若薰要永遠陪著哥哥了好不好?"
"好..."若薰笑著要說好,嘴唇開始滴血,她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心髒頻率圖上一根無限延伸的直線伴隨著永恒的:嘀......
"喂!小薰?你怎麼了?喂!!!!"........
周醫生搖了搖頭,無奈和悲傷的淚水混合著滄桑在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