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大陸的各個區域氣候各不相同,更有春地,夏地,秋地,冬地,兩季地和四季地。然而白狐郡國就在兩季之地——夏冬之地。
玄天曆二二二二年二月一日,白狐郡國雪狼城:
夜晚子時過半,已經是第二天,二月二日(本書用的時間用農曆,時辰做單位。農曆大月為三十天,小月為二十九天。一個時辰為兩個小時)而雪南公府上還是燈火通明。大院之中,唯獨一人站在月光之下,左手背後,抬頭望著灰蒙蒙的天空不知在想著什麼。
嬰兒的哭聲突如其來的響起,三位年近六十的老婦女連忙走了出來,齊齊跪在門前。
隻聽咚的一聲,三位老婦人的腦袋同時磕在了地麵上。三聲聲音硬是合成了一聲。
跪在最前麵的一位老婦人,頭都不敢抬,渾身顫抖著道:“雪南公,老婦,,,該死。”
“孩子呢?”雪南公覺得不對勁,雙眉一擠,急忙問道。
若是出了事情,雪南公將會毫不猶豫的將這三位“罪人”撕的粉碎。
現在,雪南公在那三位老婦的眼裏就猶如死神一般,強大的氣勢壓得她們根本喘不過一點氣。
老婦人此時嚇得已經是渾身哆嗦,牙顫打個不停,說話已經是口齒不清。
“孩,,子子,子沒,,事,,事,事情,不,,過。。。。。”
雪南公覺得不對,大事不妙,便立馬衝進房間。
此刻,雪南公雙目無神,呆滯的站在床前,淚水順著雙頰滑到下巴,再一滴一滴的打在地板上麵。
左手下垂,不停地在袖間顫抖。
雪南公抬起左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發現手指上沾了一些水。
“這就是淚水嗎?”
“為什麼我會流淚,是傷心了嗎?”
雪南公身上的元氣一瞬間迸發出來,整個房間充斥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可怕氣息。隻是一瞬間,房子裏的門窗全部被雪南公身上的元氣轟成齏粉,就連牆壁都出現了可怕的裂縫,差一點,整個屋子就會直接坍塌。
不過,這元氣卻避開了雪南公的妻兒,並未傷其絲毫。但是,跪爬在外的三位老婦人,身軀都已經化為灰燼。
“憤怒,這是憤怒,可是,我為什麼要憤怒?還有這元氣,為什麼我根本控製不住?”雪南公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感覺到極其的茫然。
雪南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傷心,為什麼會流淚,為什麼會憤怒,元氣又為什麼會自己往外迸?
這些問題對於一個根本不懂感情的雪南公陳策來說,根本就是無解之謎。
本是一位及其冷漠的人,曾經血戰沙場,被敵軍砍感斷右臂,表情都不曾變化一絲,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竟然會為了一個一年前才認識,相處不到半年的女人流淚。
(相處不到半年是因為雪南公原來常年在外征戰,很少回來。)
若不是因為突如其來的一紙婚書,兩人也就根本不會在一起。或許,雪南公自己也不知道,那女人早已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子。
情,對於一個站在生死邊際線上的人來說,太過於危險,隨時可能將自己拖入萬丈深淵。
陳策將元氣運至手掌,彙成一個氣團,向前一推,附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左手做一個過來的動作。隻見一團紫色光球包裹著嬰兒飛了起來,飛到陳策的手掌上。
“這是?”陳策皺眉,突然,雙眉一跳,眼神之中流露出了激動地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