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藺晨直接上前,不等霓凰反應,他直接一伸手,一陣煙飄過,霓凰直接暈倒,藺晨連忙接住她的身子。
“你這是幹嘛?”晏大夫翹起了胡子,驚嚇般的問著。不至於吧,平時也沒看出來這小子對著丫頭有什麼別的想法啊?
荀珍看出晏大夫的意思,臉頰不由抽動了幾下。為老不尊的家夥,腦子怎麼也不轉轉,藺晨弄暈霓凰郡主,哪裏可能會是那種原因。想來,不過是因為,霓凰郡主居然不受梅林的毒素控製吧。
荀珍上前,幫忙藺晨扶住霓凰,然後與藺晨對視一眼。
藺晨立馬從懷裏取出那裝著火寒之毒製成的藥毒的兩個瓶子出來,然後掀開其中的一瓶。之後,隻見藺晨將霓凰的手抬起,抓住食指,然後用針挑破她的指尖弄血。
血液一滴一滴的流出,都落在了那打開了的瓶子裏。
待血液裝的差不多的時候,藺晨這才收手,將瓶子蓋上,同時荀珍也拿出藥來,塗抹在霓凰的指尖上止住血液。
晏大夫看到現在也明白了這兩人是要做什麼了,他正著臉色,從一旁的桌案旁拿來一碗清水,然後開始取梅林的血液。
取了梅林的血液之後,晏大夫就開始哄著那孩子,藺晨則是拿著那已經開始紅中泛黑的清水,到了一旁的榻上,開始做著實驗。
荀珍將霓凰放置在一旁的桌子邊靠著,然後走到藺晨的旁邊,看著他這實驗。
藺晨打開那沒有放置霓凰血液藥毒的瓶子,然後將那藥毒倒進碗裏。
兩個大夫親眼的看著,沒有放置著霓凰血液的藥毒,在倒入放著梅林的血的碗中後,那毒,更是明顯,發黑,發臭。等藺晨將摻著霓凰血液的藥毒倒入那梅林的血裏之後,那毒,竟然複又開始,紅中泛黑。
看到這一結果,藺晨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歎道:“果然,果然啊!”
荀珍也點點頭。
晏大夫哄好了梅林之後,走過來看到碗中的模樣,問道:“結果怎麼樣?果然什麼?是霓凰的血能解梅林這小鬼的毒嗎?”
藺晨搖頭,道:“不,霓凰的血,解不了梅林那天生自帶的胎毒。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晏大夫看藺晨不繼續說了,連忙追問。
荀珍抬頭,替藺晨說著未說完的話:“隻不過,霓凰郡主的這血,倒是可以解了一個懸在我們頭頂上十幾年的一個毒。”
“你是說……”晏大夫愣怔著,有些呐呐的說著,“霓凰郡主的血液,可以解火寒之毒?”
“是。”荀珍點頭。
作為知道霓凰以自身做宿體,來養血毒僅知的那幾個人之一,經過今天這一遭,荀珍已經明白,當初的血毒,並非是消失了,隻不過大概是因為梅林的存在,加上中途受了傷,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所以就轉移到了霓凰的血液裏,而非心髒之處。
因為這一轉移,霓凰的孩子,自身便就帶著無法可解的毒,而霓凰自己,血液中,也含著那比火寒之毒還要毒的血毒。
這,既是不幸,卻又是幸!
因為,梅林雖然帶著毒,可卻依舊還活著。所以,霓凰不用承受喪子之苦,梅長蘇也不用無藥可解。
隻是,這血毒怕是要隨霓凰郡主一生了,畢竟,她的血,就是血毒。
“隻是梅林這毒……”
話剛出口,三人突然回頭,隻見霓凰就站在他們的身後。
藺晨看到霓凰醒著,心裏默默咬牙。看來是因為血毒的原因,所以霓凰才會提早醒來。
霓凰顯然是已經聽完了他們幾人剛才所說的一切,所以整個人都有些或喜或悲。喜的是兄長有救了,血毒並沒有消失,就算是放****的血也在所不惜。可悲的是,她的孩子,她那才不滿百日的孩子,居然會是一個從出生就自帶胎毒的孩子,而她居然從來都不知道……
霓凰的眼裏,不期然的流下了一滴淚。她默默轉身,紅著眼看著那已經睡熟了的孩子,突然,跑出了門。
“霓凰!”“郡主!”“霓凰郡主!”
三個人連忙追出去,不過好歹還想著梅林,最後晏大夫就停在了原地守著,藺晨與荀珍兩人則是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