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1日。早上我起來,果然看到那工程兵好好的待在原來的地方。我心裏有些沉重,走到那人的旁邊,上麵果然刻著一個‘俞’字。不過字跡已經開始模糊,隻留下了幾條淺淺的印痕。
我找到組長,對他說了我的想法。我看見組長很驚訝,不過在看到那個字的時候,陷入了沉思。其他人都不相信,說這字跡都這麼舊了,肯定不是昨天刻的。我沒有好氣,說我們這一條路就隻有我們這支隊伍,還有誰來過這裏?而且那字跡是我刻的時候沒有用力,所以才變成這樣。其實我在刻字的時候,明明用了不小的力氣,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也不知道。
他們似乎相信了,每個人都露出了惶恐不安的表情。其中一個人說,該不會是陳峰冤魂不散,找我們報仇來了?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說起來,越說越玄乎。我說這是封建迷信。再說了,就算真的是陳峰的冤魂,我們這12個大老爺們還怕了他不成?他們大概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都不再說話。這時候有一個人叫起來,說不對,我們這裏隻有11個人!
我一愣,接著數了數,果然隻有11個人。我說快看看,是誰少了?有一個人叫起來,是蔣防,將防不見了。老張說蔣防該不會還留在前麵?組長說有可能,讓我們沿途找找。
我們前進了幾十米,前麵的地上放著一套衣服。那衣服的擺放很奇怪,遠遠看著就像是一個人躺在那裏。有人眼尖說,這似乎就是蔣防的衣服。我看了看四周,連一點腳印都沒有。
我心神一動,讓他們把這個地方挖開。他們拿來鏟子,在那裏挖起來。那地方的似乎不是土,軟綿綿的,挖起來很費勁。挖了大概幾十厘米,從那裏麵傳來一陣血腥味,裏麵都被染成了紅色。我讓他們繼續挖下去。又挖了一會,裏麵漸漸顯露出一具骨架。那骨架的姿勢實在是詭異,就像是上半身旋轉了180度,原本是大腿的地方已經嚴重變形。其他人都後退幾步,不敢再看。
我發現剛才挖的地方,正在漸漸減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裏麵挪動。我叫了一句不好,讓其他人趕緊離開。那個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我頭皮一炸,心說這個地方,居然是活的?
我跟他們說,這個地方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們必須返回。和其他人回合,走出這裏。其他人也沒有異議。我們回到原地,收拾好東西。組長本來打算把那瘋了的工程兵帶走,但那人死活不肯走。我們沒有辦法,隻能讓他待在那裏。
我們回到河邊,把小艇充好氣,直接就坐了上去。我們到河中間的時候,小艇突然劇烈的晃動,有幾個人直接就落下了水。我還沒反應過來,水下又一陣晃動,我似乎被什麼東西拉下了水。在水裏有東西一直拉著我往下,我回頭,看見有一個像人又不是人的東西對著我笑。我毛骨悚然,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勁,一腳就踹開了它,遊到了岸上。我在岸上休息了一會兒,覺得四肢都沒有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