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爵天等到她在即懷裏沉沉的睡去之後,溫柔的聲音才緩緩響起道:“她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個叫做玉爵天的男人,曾經還因為影九吃了醋。”
幾天以後,玉淳陽來找她告別,這次不是信件,也不是短短幾句話那麼簡單,而是一壺酒,一場故事。
“初兒恢複記憶了嗎?”玉淳陽給她到了杯酒,淡淡道。
這幾年他一直在她的生與死之間淩亂、徘徊。很多時候明知道有很多需要他照顧,需要他保護的人存在,他都不曾給過一點關心。
很多事,沒有愛,卻有責任。
“你猜?”宋如初朝著他碰了碰杯道:“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她發現自己最近很愛問別人這句話,先前問過遲未景,如今是玉淳陽。
他淡淡一笑,眼眸中雖還是滄桑,卻沒有了先前的暗淡。
“四處遊蕩,行醫救人。”短短八個字,說出了他剩餘的歲月,能做的事情。
有些愛,時間久了會沉澱,但永遠都不會消失。
宋如初抿著唇點了點頭道:“挺好。對了,一直沒問你,當年的喘疾之症治好了嗎?”
玉淳陽看著他笑了笑道:“初兒自己可把自己出賣了。”
“本來也沒打算騙你,大部分都記起來了,就是還有一小部分的記憶有些零散,果真是試驗品階段,以後有空還得研究一番。
“離開蘇瀾城以後自己要保護自己,雖然他們都在你身邊,但畢竟江湖險惡,自己要留些心眼。”玉淳陽自顧自的喝了一杯,對宋如初叮囑道。
“你有空管我,還不如管管自己呢!”宋如初淺笑道:“雖說我覺得遊曆江湖,四處闖蕩這件事情不錯,但君瀾和君媚呢,也要跟你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嗎?這可不是我認識的玉淳陽。”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在她眼裏玉淳陽一直都是一個很溫柔很溫柔的人,他不爭不搶,清澈的目光清純得不含一絲雜念,溫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陽下漾著微波的清澈湖水一般,待在他身邊就覺得舒服。
“我給他們買了處宅子,在蘇瀾城,留了足夠的盤纏夠他們過一輩子平凡的生活了。”玉淳陽再次喝了一口酒,淡淡道。
有一種滿滿的愧疚感包圍著他,他知道這麼做不對,可是他卻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玉淳陽——”宋如初看著他連名帶姓的喊道:“你有沒有發現自己有的時候原則性太過於強大,容易卡死在一個地方,卡在自己認為是對的的事情裏,卡在總覺得這件事情隻能這麼做,沒有別的方法的思緒狸。可是,或者有很多辦法可以讓事情更加完美,讓你的心裏更加安心,可你卻沒有這麼做。”
“初兒的意思我懂,可是——”玉淳陽輕歎了一口氣道:“愛情這種東西是不能勉強的。”
“不——”宋如初搖了搖頭道:“如今已經不是愛情能不能勉強,而是親情還存不存在。我對君瀾的性子不了解,大巫族更一個無比神秘的族人,君媚已經失去了很多母愛,失去了很多父愛……可你不僅不打算在往後的人生裏彌補應該彌補的東西,反而想要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