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協則在城內買了一些東西之後,就和她們分道揚鑣了,接下來霍協是要繼續往西,探尋寒蓮的消息,而她們則是往南,繼續她們周遊大齊的事情。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齊言就叫來了滄州令,問了齊郢被關的地方,滄州令就帶著兩人去了城外的一處采石場,在裏麵見到了正在搬運石頭的齊郢。
遠遠看去,昔日不可一世的燕王,如今卻落魄得隻能靠著搬石頭維持生計,錦衣綢緞早就變成了粗布麻繩,承受著監工的謾罵也不敢有絲毫回應。
像這種造反的流放犯,幾乎沒有在出去的機會了,就算大赦天下,也沒有他們的份,所以這裏的人自然不會對齊郢客氣。
再加上大多數人仇富的心裏,呼喝一個曾經的王爺,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就更加讓齊郢幹重活了。
“劉大人”齊言淡淡叫了一聲站在身後的滄州令,滄州令姓劉名義。
“下官在”
“去將齊郢帶來,我有話要跟他說。”
劉義猶豫了一下,就點頭應是,去叫人了,齊言手裏有金牌令箭,劉義認為,上麵如朕親臨幾個字足以證明他在皇帝心裏的分量,所以就算齊郢不能輕易和外人交談,齊言也不在此列。
齊郢被劉義帶到了齊言身後,然後劉義就識趣的退下去了,隻剩下齊言三人。
“四哥還活著,倒真是讓我驚訝!”齊郢率先打破沉默。
齊言轉過身,“可我卻覺得,七弟似乎隻是可惜,驚訝卻是無稽之談!”
“若是四哥來找我,隻是為了口舌之快,那現在四哥已經看了我的下場,大可放心了,隻不過,大家掙得你死我活,最後卻便宜了老九,你也沒贏!”齊郢說到後麵,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隻是你認為罷了,你所追求的,於我而言,微不足道,看來三年的時間,還是沒有讓七弟想明白。”
“想明白?我一直都很明白,隻有掌握了權力,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現在我輸了,但我不後悔,若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依舊會如此做!”
齊言搖了搖頭,“我現在才明白,父皇當初的決斷,是何等的睿智,可笑我和九弟還認為...”
齊郢眉頭一皺,“父皇?”
齊言卻沒有再說,而是微微一歎,“楚兒,我們走吧!”
唐楚點點頭,其實她覺得齊言完全就是多此一舉,齊郢這個人,早就被權力給腐蝕了,別說三年,就是三十年,依然不會改變,要是靠著齊言幾句話就能讓他頓悟,那齊言就是佛祖了。
況且唐楚知道齊言隻是出於手足之情,過來看一看而已,除此之外,他並不能做什麼。
就算他把齊郢撈出采石場,安頓到一個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方,以齊郢的野心,也不會安於現狀的,到時候肯定會橫生很多事端。
再說了,齊郢犯的是造反的罪,就算齊言放了他,齊羽那邊也不會有什麼不滿,但那些懷有異心的人就該嚼舌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