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過去,”阮騰飛攔住大家,說,“看看情況再說。”這時,湖邊高大的草叢忽然被什麼東西抹平一般,倒向一邊。葉嵐仔細一看,一條巨大的蛇尾一樣的東西正在擺動。葉嵐大吃一驚,蘇雅叫起來:“啊啊,好大的蛇!”那長著巨蛇尾巴的東西聽到動靜,嘩啦啦從湖水裏揚起頭來,它全身長滿巨大堅硬的鱗片,五彩斑斕,巨大的頭上居然還長著兩隻角。葉嵐一下驚呆了,是龍,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龍!

“先離開這裏!”阮騰飛緊張地說。四個人跌跌撞撞倉皇逃離,所幸那條像龍的怪物沒有追來。眾人也不敢再停留,一口氣跑回鎮上。

阮騰飛的爺爺阮濟世聽他們七嘴八舌說了一遍,眉頭越皺越緊。當聽到蘇雅大聲喊“好大一條蛇”時,臉色為之一變,急忙說:“這女娃子真說它是蛇了?”蘇雅說:“真說了。”阮濟世立刻叫苦不迭,阮騰飛也變了臉色,遲疑地說:“爺爺,難道連‘討封正’也是真的?”阮濟世點點頭。眾人越發好奇,遲曉明忍不住問:“什麼是討封正?說了它是蛇又會怎麼樣?”

三、討封正

阮濟世說他們看到的是蛟,也稱蛟龍。蛟頭上長著龍一樣的角,但身體還是蛇的模樣,等修煉到一定程度時,會現身讓人看見它。這時見到它的人就要封正說它是龍,那它得了人的真言,就能真的變成龍。如果說它是蛇,它就還要重新修煉,說它是蛇的人也會死於非命。蘇雅聽完嚇傻了,葉嵐安慰她:“沒事的,也許那隻是巨蟒。”

“巨蟒頭上會長角嗎?”阮濟世說,“臥龍嶺有蛟是真的,我們阮家有一套祖傳的屠龍刀,當年我爺爺用屠龍刀布成剝龍陣,擒到的蛟幾十個人才抬了回來。我當時隻有幾歲大,親眼看見的。這女娃子亂說話了,還是小心點,以免出了差錯。”阮濟世的話立刻讓幾個人,包括阮騰飛都瞠目結舌。

眾人麵麵相覷,都不能確定這件事的真偽。

當天晚上,葉嵐剛要蒙矓欲睡,忽然聽到隔壁蘇雅見鬼一樣的尖叫聲:“有龍!有龍來了!”

等葉嵐衝過去的時候,大家都已經聞聲趕到。隻見蘇雅趴在門邊,全身痙攣,臉上的表情極度驚恐,她伸出一隻手做出向外爬的姿勢,已經死了。遲曉明滿臉驚恐:“這麼說,討封正是真的?蘇雅被蛟龍殺了?”阮濟世看了遲曉明一眼,低頭查看了一遍蘇雅的屍體,麵如死灰,什麼也說不出來。

因為山洪衝斷了出鎮必經的一座石橋,暫時和外界聯係不上,蘇雅的屍體就被存放在鎮上醫院的太平間裏。詭異的是,當天晚上太平間被雷劈中引起大火,火勢非常厲害。等大火救下來時,蘇雅的屍體已經被燒成了一具焦炭。阮濟世歎息:“被龍殺的人,怎麼會留下全屍?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