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名為infinité的五星酒店金碧輝煌,隔壁相連著整個省市最大的高爾夫球場和馬場,即便是在夜裏,這個城中一角,仍是燈火熠熠,若是從infinité的高處望去,那一望無際的草地就是一片銀色的海洋,迷人的顏色,讓人的內心產生無法抑製的滿足感。
酒店內,是四處可見價值不可估量的古董名畫,充斥著低調的奢華。昂貴的大理石鋪蓋在地麵,黑色的質地透著股不可戰勝的雍容,並且每個過道都裝飾著帶有神秘東方色彩與裝潢相得益彰的價格不菲的地毯。
貴族的優雅彌漫在整個infinité裏裏外外。這裏是貴族的樂園,亦是平民眼中的無法觸及的天堂。
在這堪比宮殿的地方,有間寬敞豪華的宴會廳,此時正舉行著一場無以倫比的奢華生日晚會。
在這宴會廳的一角,是有名的管弦樂隊,樂師們正演奏著歡快愉悅的樂曲。
裝點著無數玫瑰的宴會廳裏,幾百名衣著華麗的男女,三五成群,談笑風生。
衣香鬢影,杯觥交錯,舉目皆是雜誌電視上的一些熟悉臉孔,他們要麼就是政界要員,要麼就是商界巨賈,要麼就是新銳精英,還有那八卦新聞中常出現的明星模特兒,看的人目不暇接。
在這觥籌交錯,推杯交盞,燈紅酒綠間,誰也沒有發現有位少女正坐在二樓興味索然地看著他們。無聊的晚會,虛偽的人們。此女這樣想著。她看了看時間,時針指到七點。
“時間到了。”
說著,就起身打開休息室的門,走了出去。
一樓宴會廳的燈光暗了下來,樂隊也換了一曲歡迎曲。聚光燈不偏不倚地打在二樓入口處,大門開了,一位妙齡少女順著裝點著白色玫瑰的樓梯緩緩地走了下來。
飄逸的白色單肩拖地長裙將她的身材襯托得很完美,綢緞麵料輕柔地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單肩設計也很獨特,肩膀處是一個複古的活扣,順延而下的布料形成自然的褶皺。
而這位少女更有著令無數人望塵莫及的美貌,白皙紅潤的臉龐,如櫻桃般的雙唇不施塗抹自然紅豔,尖挺小巧的鼻子,柳葉彎眉,一雙鳳眼璀璨如星,黑澤如墨,仿若那一池秋水,明明深不見底,卻又極其澄澈,而在清澈中又透著靈動的美。一頭滑如絲綢的墨發,猶如海藻般濃密,簡簡單單的披散在身後,隨著她的行動間,蕩漾著魅人的弧度。
她的身上沒有如何裝飾,身姿輕盈飄逸,宛如踏著透明色的光影而來。
宴會廳裏的人都停下了交談,視線不由自主的跟隨著少女而移動著,但如此人兒,卻讓人生不出半分褻瀆之意。
幾位正在交談的俊美男子看到來人都展開了一抹真摯的笑容,在場的女子都被這抹笑容迷得三魂不見了七魄。
他們走向來人,其中一名二十五六歲的帶著溫和笑容的男子向少女伸出了手,不過一名陽光型的男子衝向少女,而且一把就把少女抱在懷裏。
那名伸出手的男子收回手,臉上還是帶著一抹溫和的笑容,不過心裏卻在咬牙切齒,想著:上官禹,回去你就等著吧。
另外一名如同謫仙般,與少女有七分相似的男子向前分開兩人,後牽著少女的一隻手。他的動作就如行雲流水般自然。少女的另外一隻手被一名表麵和善的男子拉著。
“禮哥哥,智哥哥,信哥哥,禹。”少女對著幾人燦爛地笑了,再對著癡迷的眾人欠了欠身,說:“非常抱歉,我沒有打擾大家的意思,大家請自便。”
語罷,就隨著上官禮等人來到一人麵前,徒留人們沉醉在那如同最上等的玉石相擊的聲響,如同月光下清泉汩汩流動的悅耳嗓音中。
“媽媽。”女子向那人問好,語氣中帶著絲絲親昵,眼底帶著滿滿的笑意。
“我們悠雪打扮起來,真是漂亮阿。”那位與少女有八分相似,身穿墨色帶著金線所繡的牡丹的旗袍的中年婦女,打量著麵前的少女,一臉感慨地說道。歲月在她身上並不明顯,反而使她沉澱了濃厚的韻味,她就是上官悠雪的母親--淺曦。
立在旁邊的眾人一臉讚同地點了點頭。
台上發表著對場上來賓的歡迎,千篇一律的開場白在司儀輕鬆詼諧的語氣中顯得風趣起來。
然後一名眉眼間與上官悠雪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上了台,身為東道主的他首先向來賓表示了歡迎,後向他們介紹了今日的壽星,他的女兒---上官悠雪。
場下的各位都在好奇著,誰都對這位上官家唯一的小姐沒什麼印象,隻是知道她十二歲就去y國留學,並且取得了世界頂級學府醫學,經濟學與商業管理的博士學位,還考取了國際大律師執照。今天他們就是來參加她二十歲的生日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場上熱烈的掌聲也漸漸消停,安靜的宴會廳彌漫著期待的氣氛,就在即將望眼欲穿之時,一抹白色的身影緩慢地從階梯走到台上,一步一步,不緊不慢,氣質高貴優雅,仿若公主。
“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首先感謝各位於百忙之中抽空,光臨我的生日宴會[此處省略n字]。希望大家能有個愉快的夜晚。”如同黃鶯出穀般,繞梁三日的天籟之音緩緩流出。
說完,接過侍者送來的酒,舉杯,後輕輕抿了一小口。
接下來是整個宴會的高潮,舞會的開始。
開場舞是由上官禮與上官悠雪一起跳的。浪漫抒情的樂曲,伴隨著華麗的舞步,優雅的舞姿而緩緩響起,俊男美女,實在賞心悅目。
一舞完畢,上官悠雪的手被上官智接過,開始了另一場舞蹈。然後是上官信,最後是上官禹與她共舞。這是他們從小就有的默契,因為上官悠雪是他們唯一的妹妹,而他們都想與她共舞,所以隻好按照排行來決定跳舞的順序。
在上官悠雪結束與上官禹的共舞時,被她的美貌所吸引的年輕子弟們紛紛上前邀舞,但都被她以剛跳完舞需要休息委婉地拒絕了,那些人倒也識趣,聽見人家說累了,無論是真是假,都沒有強迫她。
但上官禮他們就被一群熱情無比的富家女所包圍,不停地應付著林林總總的問題,這還不夠,還直接就拽著他們到舞池去共舞一曲。上官悠雪直接對自家哥哥們投來的救命眼色視而不見,在心裏為他們默哀一會兒,就徑直地來到擺放著各式美食的餐桌前,一長排裝點著玫瑰花的白色桌布的餐桌上擺著的銀質餐具,水晶碟子,無一不顯示著主人的高貴。
上官悠雪拿起一個碟和一個托盤,把令人食指大動的美食一一夾如碟中。然後捧著美食來到宴會廳的一角的,心滿意足地靠在角落的沙發上,開始享用美味。
良久,當上官悠雪解決完最後一塊黑森林後,準備把一杯蘋果汁喝了,可一個藍影飛奔了過來,把上官悠雪準備要喝的果汁奪了過來,喝進了口裏。
“啊,活過來了,那群女人太瘋狂拉。”上官禹坐在上官悠雪的旁邊,一臉對女人敬謝不敏的樣子,看得上官悠雪忍俊不禁。
這時,上官禮,上官智和上官信也走了過來。
上官禮是上官悠雪的大伯父上官壯的小兒子,排行第三,今年二十五歲,是一名醫生,長得風度翩翩,臉上習慣性地帶著一抹笑容,溫和卻疏離。
上官智是上官悠雪的二伯父的小兒子,排行第四,今年二十三歲,長得雌雄莫辯,在商場上是有名的“笑麵虎”,外表和善,實著內心卻有著狐狸的狡猾。
上官信是上官悠雪一母同胞的哥哥,他們的父親是上官淩,上官智和上官禮的三叔父,上官禹的三伯父。上官信排行第五,與上官智同年,溫柔體貼,跟上官智是商場上的合作夥伴,他們共同開了一間公司。
上官禹是上官悠雪的四叔父上官雲的兒子,排行第六,與上官悠雪同年,不過比她大一個月,在校博士研究生。對於這個隻比她大一個月的哥哥,她從來都是直呼其名的,任憑上官禹的無數次糾正都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