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燕脂凝夜紫(1 / 2)

孟、李兩人素來不合,今日以朱雲昭的手帕為導火索,往日的仇怨一瞬間爆發出來。

孟成朝一瞬間拔出身邊侍衛的長劍,劍鋒直指李一舟,罵道:“黃頭小兒乳臭未幹,不過立了一點戰功就耀武揚威了!今日我不殺殺你的銳氣,我就不姓孟!”

李一舟聞言大怒,大叫道:“那我們便真刀真槍的鬥上一場,贏的人金玲姑娘的手帕便是他的了!”

孟成朝哈哈大笑,說道:“我還怕你不成,那我們便鬥上一場,不論生死!”

“好!”李一舟瞠目道,“今日各位貴客為證,輸的人不論生死如何都不會進行報複。動手吧!”

看著一瞬間劍拔弩張的兩人,青衣不由得驚心。好一個借刀殺人,沒想到金鈴銀鈴心計如此之深,當年倒是輕看她了。若金鈴銀鈴是公子當是一勁敵。

但望這隻是巧合。

青衣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卻不知後麵會發生令他更為啞然的事情。

刀劍相碰,但聽“鐺”的一聲響。

孟成朝力氣是出了名的大。隻見他揮刀砍來,李一舟堪堪接住,但覺得虎口酥麻,心下不由得大驚。

李一舟的武技並不出眾,箭術也並不出眾,隻是他用心狠辣,一手暗器功夫出神入化,令敵軍聞風喪膽,因此被稱作百步穿楊,即在一百步之外,也能夠用暗器擊中飄飛的樹葉。

見李一舟麵色慘白,額頭上上落下細密的汗珠。孟成朝大喜,心道今日已經當眾立下生死狀,就算是殺了李一舟這老匹夫主上也最多責怪兩句,沒有理由重罰,自己與李一舟結怨已久,不如趁此機會殺掉他。

殺心一起,下手更重。李一舟隻覺得腹腔中氣血翻滾,一絲鮮血從嘴唇邊滑落而下。抬頭一看,卻見孟成朝目光雪亮,殺氣騰騰,心中一凜,想到看來今日定是凶多吉少,如就此認輸,在眾人麵前不僅大失顏麵,以後也不能在孟成朝麵前抬起頭來,定會受他欺辱。如此,豈能苟活於世上,遂也是心下一橫,殺心大起。

隻見刷刷的兩道破空聲響起,殺得正酣的孟成朝一聲慘叫,卻見他雙目緊閉,兩道鮮紅的血從眼睛上滑落,竟是李一舟用暗器射瞎了他的眼睛。孟成朝慘叫連連,一柄長劍亂揮,怒罵道:“無恥小兒,竟然使詐!”

李一舟聞聲發出陰測測的笑聲:“兵不厭詐,孟成朝,你輸得可是心服口服?”

孟成朝唾了一聲,罵道:“陰險小兒,老夫就算是死,也要殺了你!”

但見孟成朝聚到亂揮,賓客連連逃竄。一時間杯盤狼藉,哭聲陣陣。李一舟卻早已躲到了那一扇紫竹屏風之後,看著雙目已瞎的孟成朝悶聲低笑。忽然他笑聲一頓,隻覺得腹中一涼,不可置信的低下頭去,卻見腹中一柄長劍穿過,鮮紅的血不停地流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李將軍可聽過這樣一句話?”嬌笑聲自背後響起,李一舟不可置信的轉過頭去,卻見是一身黃裙的女子,笑語盈盈的看著他。

他認得這個女子,這女子正是那金玲的侍女。

“你…你是…”李一舟隻覺得天昏地暗,“你是朱雲昭的人!”

聞言斷玉柳眉一蹙,不屑道:“公子之尤豈是你這種人可以直呼的!”說完將劍一拔,又在李一舟身上捅了幾下,又將焚花製作的毒塗在他的傷口上,隻見一瞬間傷口變成了紫色。

確認李一舟死透以後,斷玉將劍扔在地上走出屏風,跑到朱雲昭的身邊,低聲道:“公子,李一舟已經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