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槍實彈,未散去的輕微血氣味,壓抑的氣氛揮之不去
站崗的士兵目不斜視,白夜隨著劉金元領路走過通道,刷卡進入一個大廳。
白夜依據所在地方擺放東西認出區域的劃分,入門的地方明顯是休息和會客區域。
右邊有一個玻璃隔開的會議室,左邊有兩個個門,明顯通往別的地方。
粗略感應,足有六個修者,修為不高。餘下五個普通人也不容小覷,白夜從他們身上感覺到身經百戰的氣勢。
“薑尚民不在麼?他主持惡魔召喚項目,出事的時候居然沒有見到他。”
白夜毫不避諱地挑撥關係,他不想讓那位負責人好過。從得到的消息知道,這位野心十足南韓官方修者十分敵視中華。
“他受傷了,現在項目由我負責。你所要求的條件不會失效。”
劉金元做出解釋,他已經看到這件事波及的兩個年輕修者麵露不忿。
“哦,受傷?”白夜的語氣玩味,表情明白表現自己的懷疑。
“請問先生,你是什麼意思?”
白夜被一個年輕修士男子攔路問話,他目測問話的人比他還年輕。
看劉金元也不攔阻的舉動,白夜聳聳肩,佯作不解說:“資料上寫著有四位惡魔附身,我怎麼感應到有五股惡魔氣息?難道召喚實驗有成功的?”
“夠了。”劉金元喝聲說,是對白夜說,也是對怒氣即將爆發的年輕修士說的。
滿滿的內情多多,白夜饒有意思看眼前一幕。人常說,戲如人生。現實有時即是,發生的事情如同二三流的情節。
無良上司拿手下當替罪羔羊,職場上屢見不鮮,炒了一人還有另外的人可以補上。
同樣事情發生在權力機構的隱秘部門就是大問題,離心離德的間隙不是能好彌補。加上這次的事把自己人當炮灰用,下麵的人必然。
劉金元強撐著上位者的威嚴,對白夜說:“我們到裏麵說。”
走進左邊的一門,又見一條通道,左右排列著好幾個玻璃房。身穿白袍的研究人員,正裝黑鏡的警備人員,一方忙得團團轉,一方神色冷酷地戒備著。
“這下,你該懂了吧。我為什麼不顧一切幫助你留在這裏,這裏已經糜爛到不得不需要你這個外援。”
白夜微微點頭,表示理解老者的苦衷。
很快,白夜看到自己要處理目標,四個召喚失敗受害者。
三個被重度精神病人發狂才有的固定服綁著,頭部、腰部、腿部三個地方都有皮帶綁好固定在床上。他們的玻璃房基本配有三名穿白袍的研究人員,帶有醫療設備。不過青筋漲起,他們仍不安分的強行掙紮。
一個視這裏的一切無物,耳朵帶著大耳機,閉著眼享受狀。而他外麵的警備人員最多,個個也是這裏麵氣勢最強盛的幾個。房間內有床和桌子等生活家具,還配著一套電腦設備和音響。
白夜走到那件玻璃房前,先敲下房門,他知道那個人聽得到。
那個人張開眼,完全漆黑的眼睛。
“可以進來麼?”白夜用神念傳出問話。
“真稀奇,來了個有趣的人,有點熟悉的味道。”
那人口中吐出純正的朝鮮語,自然而然用的是平語語態,聲音毫無阻礙傳出密封隔音的玻璃房外。
“請進。”
房間的主人首肯了,白夜才讓劉金元刷卡開門。
“你好,我是遊白夜。”
白夜先打招呼,禮不止於人,它有個人涵養發散到對外在事物的態度。
那人嘴角輕輕一翹,微微欠身,南韓模樣演繹出幾分歐洲貴族的優雅範。
“很榮幸見到你,遊族的強者。撒加菲爾,在此向你致敬。”
“能麻煩來三杯紅茶麼?”問候完,撒加菲爾對劉金元問,一舉一動仿佛置身於外麵的咖啡廳茶座。
“沒問題。”劉金元按下玻璃房內的通話按鈕,對外麵的人吩咐。
“撒加菲爾先生,你的反應跟你的同族不一樣?”白夜疑惑問,相比被捆綁著其餘三個,眼前這個惡魔自始至終很文明。
“別見怪。他們是第一次召喚出來被囚禁,稚嫩的年輕小夥子,難免有一些過激反應。等他們多經曆過幾次被囚禁的經曆,自然能跟我現在一樣心平氣和與別人溝通。”
優雅,斯文。
白夜驚訝看撒加菲爾侃侃而談,但你老說的事跟N進宮的犯人老油條沒區別,需要這麼正經麼。
“撒加菲爾先生,我想我們可以繼續商談合作,還有你第五位同族的事。”
吩咐的紅茶送來後,劉金元開始跟惡魔開啟商談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