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他們沒看到,連隱匿在人群中的太子也沒看到魅影的身影。
“殿下,沒看到尹小姐。可能真在馬車裏。”
寧榮軒看了眼遠處那輛緊閉的馬車,眉頭收緊,卻沒有說什麼。
“站住!”一群東宮侍衛打扮的人攔住了藥王穀的人。
白發老人見狀,上前道,“不知各位官爺為何要攔住我等的去路。”
“我們是奉命前來抓拿朝廷欽犯的,違者格殺勿論!”來人目露凶光。
“各位官爺誤會了!我等來自藥王穀,剛入中原往一路進京了,怎麼會是朝廷欽犯呢!”老人不卑不亢道。
“有沒有,查了才知道!”來人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已經上前,場麵一片混亂。
“韓叔,算了,讓他們查吧。不過本少穀主有言在先,如果有,我們願受罰,如若沒有,藥王穀不會善罷甘休!”離星華眼眸一沉,然而他的手卻緊緊抓住了馬韁。
“這……”東宮侍衛有些拿不定主意,卻聽為首之人道。
“你我可是東宮之人,難道還怕他一個藥王穀不成!”
人群深處的寧榮軒雙拳緊握,卻聽身邊人道,“殿下息怒,大局為重!”
“嗯!”寧榮軒臉色極差,卻未離開,眼睛緊盯著那輛緊閉的馬車。
“馬車裏的人下來吧!”東宮侍衛似乎料定人在馬車中一般,直奔馬車而去。
然而馬車卻十分安靜。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給我拉出來!”說完,幾個東宮侍衛打扮的人,便飛身上了馬車,一掌便將車門打碎。
眾人這才看到,馬車裏布置的富麗堂皇,然而卻空空如也。
“這……”寧榮軒也驚訝萬分,消息不會有錯,可人呢!
別說寧榮軒了,連離星華都十分驚訝。他可是親眼看到魅影上的馬車,可如今這兒卻不見了。
“大膽狂徒!人呢!不僅帶著朝廷欽犯上街,如今竟然膽敢私藏朝廷欽犯,你們該當何罪!”為首的侍衛似乎認定藥王穀帶了欽犯,怒喝道。
在場眾人卻為東宮侍衛的行為不解,明明沒有人,這東宮這般行跡也太猖狂了吧!
“這東宮的人也太過分了,太子殿下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人了。”
“這你就錯了,殿下不在京,如今太子妃做主。”
眾人這才好像恍然大悟,原來這太子妃善妒真不是嘴上說說的。
這時,遠處傳來快馬之聲。一個英姿颯爽的少年後麵跟著一群禁軍,近前才知少年竟然是欒偉彥。
“聖旨到!”欒偉彥翻身下馬,托起手裏明黃色的東西道。
眾人先是一驚,卻也不敢遲疑,均紛紛跪在了地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藥王穀乃醫中聖手,為我朝貴客,任何人不得輕慢。欽此!”
這道聖旨來得真巧,可不是嘛!巧得像事先安排的一樣。
“離少穀主!”欒偉彥好像沒看到遠處的侍衛一般,道。
“嗯!”離星華淡淡道。
這讓欒偉彥十分費解,他可沒怠慢此人,為何一副千年冰塊的樣子。
這時他才看到身著戎裝的東宮侍衛。
“你們是何人?為何在此?”
“回欒大公子,我等是東宮侍衛,奉命捉拿朝廷欽犯!”
“大膽!捉拿朝廷欽犯什麼時候歸了東宮管!太子殿下不在京城,你們奉的誰的命?”欒偉彥怒喝道。
“冒充東宮侍衛,滋擾百姓安定,罪不容贖!來人!抓起來!”欒偉彥雷厲風行,完全沒有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欒偉彥!我是東宮的人,你不能抓我!”此人根本不稱自己為臣下或奴才,這讓欒偉彥心中疑惑。不過多少也猜到了幾分。
禁軍在捉拿之時,竟然也費了一翻氣力。
“少穀主,實在抱歉!讓您受驚了!”欒偉彥道。
“本少主受不受道無所謂,但是那馬車是接我藥王穀貴人的,如今損毀至此。也實在可惜。”
“我朝一力承擔!”
“哼!這馬車用得是從西域而來上好的沉香木打造,裏麵放得是東海夜明珠照明,地上用得是從羊毛是細細挑選出的羊絨做地毯,座上用得是真絲香雲紗。這樣一輛馬車價值豈隻千金!”
欒偉彥有些為難,可轉念一想,這事有人擔著,自己怕什麼。
“請少穀主請心,此事我大寧定會給藥王穀一個滿意的答複。”
離星華得了這樣的答複自然也不會再為難與他,於是隨著他進了宮。
遠處的寧榮軒臉色極差,人呢!
他今日冒險進京不過就是為了看到那個思念多日的身影,可如今竟然連個衣角都沒看到。
不是說上了那馬車嗎,怎麼會沒人呢?
就在眾人不解之時,魅影已然輕裝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