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這一覺睡得很沉,當她醒來時,便發現自己依舊被寧俊遠抱在懷裏,隻是地方變了。這裏好像是寧俊遠的臥房。
“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魅影問道。
“現在是第三天早上!”寧俊遠抱著她的手早就沒了知覺。
“我睡了兩天兩夜?好吧!”魅影卻見寧俊遠依舊抱著她,不由道,“你就這麼抱了我兩天?”
“是你抓著我不放的。”寧俊遠道。
“色狼,你就不會把衣服剪了。”魅影有些胡攪蠻纏地說道。
“可是你抓的是我的手啊!我總不能把手剪了吧?”
魅影聽後便軟了下來,好吧,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這個家夥吃定了。
“好了,我沒事了,你送我回家吧。”魅影說道。
“你這是過河拆橋,而且我現在還是個昏迷中的病人,怎麼送你回去啊。”
“你!不要太過分好嗎?”
“好了!尹府現在不安全。”寧俊遠這才說話。
寧俊遠的話並非空穴來風,魅影不知她昏睡的兩天裏,原來發生了太多事情。
太子與爾雅的婚事是在他們成親當日,才公諸於眾。
金鑾大殿之上,執事太監尖著嗓子喝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突厥公主爾雅溫婉賢淑,與我大寧太子實為良配,為修我兩國百年太平,今結秦晉之好,爾雅公主自即日起入主東宮。欽此!”
大殿之上一片嘩然,然而更多的卻是投向尹家父子的目光。
“該死!他如此這般是要將萱兒置於何處?”尹青博心中氣悶,低聲問道。
尹天賜隻覺得心中氣血翻騰,一口悶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好生難受。為官多年,哪裏受過如此屈辱。
好好一個女兒被皇帝一道聖旨扣在了東宮,本以為這是皇帝打著讓兩人盡快成婚的主意。可哪成想,皇帝竟突然下旨,賜婚太子與爾雅那個害自己女兒受辱的凶手,這叫他怎能不氣。
如今萱兒在東宮生死不明,而爾雅又入主東宮,萱在東宮定是舉步維艱!這可如何是好?
這樣的結果叫尹天賜怎能咽得下這口怨氣。
此時父子二人心中憤恨難平,可是皇帝卻好像沒打算給尹家一個交待,端坐於大殿之上,一臉慈祥的等待著殿外那對火紅的新人。
父子二人如此,隻因尚不知魅影已然出宮,而皇帝卻也平白因此被記恨上了。
這一日,皇宮內一片歌舞升平的歡喜景象。然而有人歡喜有人愁。
“哎呀!悶死我了!”喜房內爾雅不停地抱怨著。
“公主,喜帕可不能隨便拿下來,不吉利的。您就乖乖等殿下回來,讓他親自掀起才行。”爾雅身邊的丫頭,茗琪語氣中帶著俏皮地說道。
爾雅被她一說,小臉頓時燃起一片緋色,哪裏還有平日裏那囂張的氣焰,聲音當即便柔了下來。
“茗琪,你又笑我!那個……你去看看太子什麼時候回來,別……別喝醉了……”爾雅這時想起了入宮前嬤嬤給她看的東西,臉色更紅得厲害。
一雙小手絞著帕子,心裏也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然而她不卻知,此時的太子已經酩酊大醉,被人抬了過來。
“開門!”門外太監尖厲的聲音響起。
正要前去查看的茗琪,忙打開房門。
頓時一股酒氣鋪麵而來,嗆得她連連後退,忙用帕了掩著鼻子怒嗬道,“哪個不長眼的兔崽子,竟在突厥公主房前大聲嚷叫,你這是不想活了嗎?擾了公主和太子的好興致,你們擔待得起嗎?”
“突厥公主?”酒醉三分醒,寧榮軒聽到這個名字時,心中便生出厭煩。當即嗬斥道,
“什麼突厥公主!給本宮扔出去!”太子話嚇得眾人一驚。
心道太子難道還沒忘記尹家丫頭,可這眼下就要與公主圓房了,誰還真敢將新娘子扔出去啊!
眾人不由禁聲,忙手忙腳亂地將人扔到了了喜床之上,低頭著逃也似地退了出來。
隻留下了喜娘和茗琪兩人伺候。
然而寧榮軒卻倒在床上後,便再未醒來。
爾雅起先是滿心歡喜,可是當聽到寧榮軒那句話時,臉色便沉了下來。隨後隻覺身邊一沉,床上好像多了個人,心又不由提了上來,聽著身邊男子粗重的喘息聲,心跳也不由也加快了幾分。哪裏還有半分怨氣,隻剩下小女子的嬌羞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