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經過多日的雨水衝刷,顯得格外翠綠。
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傾灑下來,照亮了整片森林,也照亮了從林中沉寂所有生物。
一個矯健的身影一閃而過,驚起了一片飛鳥,隱於密林深處,消失不見了。
隨即這片密林中,響起了一陣嘈雜聲。
十數個莽漢闖入進來,高矮胖瘦各有不同,然而相同的是,他們的腰間都別有彈夾,手中都配有武器。
迷彩塗麵,荷槍實彈,麵容嚴肅,如臨大敵。直讓人覺得——緊張。
“都給老子打起十二分精神!我就不信,那小蹄子能活著走出這死亡穀!”男子的聲音低沉,帶有磁性,是大多數女人喜歡嗓音,然而配上那粗俗的言語,卻讓人有些許反感。
幾近一米九的身高讓他在眾人中凸顯出來,他肌肉堅硬緊實,皮膚黝黑,在陽光下照射下泛著光。這正是常年戶外活動的結果,一身的銅皮鐵骨。
然而其右額角處蚯蚓般的刀疤,卻將原本俊朗的麵容,平添了幾分陰邪之氣。
“林老大!她都被困在這死亡穀兩個月了,肯定活不了,咱們幹嘛非要大費周章地進來啊?”
說話的是個身材矮小精瘦的男子,即使他踮起腳尖也不過到林老大的胸口。
此時他弓著腰,端著肩膀,身上的肌肉略有僵硬,麵容猥瑣,即帶著幾分懼意,說話時,眼睛不時的四下張望。
林老大每次看他這個樣子,都很不耐,奈何卻又不得不顧念他哥的情分,腹誹道,看你這樣子就來氣,真不留下你這“瘦皮猴”。
於是,說話時的語氣自然也帶了鄙夷和嫌棄,“你懂個屁!不見屍體,你以為能收到錢嗎?”
“可是咱們從前的生意不也……”“瘦皮猴”未說完,便被林老大打斷了。
“那能一樣嗎?她是誰?那些個人又算什麼東西,能和她比嗎?”林老大因多日來的煎熬,此時早已完全沒了耐性。
然而“瘦皮猴”卻混然不覺,依舊一副狗腿子的樣子,如此沒眼力的人,也難怪不得人心。
“林老大,咱們都把他困在這兒一個月,這山裏沒吃沒喝,連個躲藏的地方都沒有。再加上下了半個月的大雨,估計這會早死透了,那屍體還不早爛了?”
他嘴上雖然這樣說,但臉上那灰敗之色,卻還是暴露了他心底的恐懼。
許是由於他太過緊張,聲音竟不由高出了幾分。原本就沙啞的嗓音,此時更覺尖細。不禁讓眾人心頭一滯,後心發寒,如芒在背。
大家不禁想起關於那個女人的傳說!
有人說,她是個迷一樣的女人,勁裝素顏,英姿颯颯,卻不失女子那嫵媚之氣。
有人說,她的笑容背後,藏著一把隨時會刺入你心髒的利刃。貌美心狠,十足一個蛇蠍美人。
還有人說,殺人對她來說不過是場遊戲,因為她喜歡血染大地後那豔麗的色彩。
她的人就如她的名一樣,如魅似影,讓人看不透,摸不到,想不透。
而這群人之所以能將她困在此處這麼久,不過是因為占了天時、地利、人和罷了。
一個月前,林老大接了刺殺魅影這個無法拒絕的任務。當時他是不肯接的,可是卻發現自己一家老小被人抓做人質。
對方讓魅影的同時,告訴了他一個不錯的消息。魅影出任務遇伏,身受重傷。
於是他做帶著手下人,封了山,又浩浩蕩蕩闖了這個密林中,與魅影玩了貓抓老鼠的遊戲。
多而十幾天過去了,卻依舊沒能將其抓獲,隻能將她困於這死亡之穀。隨後做遇到了這為期半個月的暴雨。
這不,天一剛放晴,便又帶人進了山。
他也曾想過,或許魅影無法在這場大暴雨中存活下來,畢竟當時刀幾乎剩下半條命。
可是這山上總總跡象表明,他太樂觀了。或許這次是場有去無回的旅行,但他卻不得不投身其中。
許是因“瘦皮猴”的影響,林老大發現一眾手下意誌有些低迷。
心道,這家夥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一腳踹向他心口,卻被他靈活地避開了,並回以他嘿嘿一笑。
“呸!”林老大啐了一口後,說道。
“各位兄弟,都說那個女人厲害,這不也讓咱們弟兄給困在這深山之中了嗎。
想那日她身中數槍,如今彈盡糧絕,這會隻怕是手軟腳軟,任人宰割了!一會兒咱們抓個活得,讓哥幾個也快活快活!哈哈!”
林老大猥瑣地笑聲,讓原本緊張的氣氛得到了緩解,“呼”似乎很多人都鬆了一口氣。
“嗬嗬!是嗎?”
這時,嬌聲四起,柔媚入骨,沁人心脾,在這原本寂靜無比的密林炸了開來。入骨的媚笑聲響徹耳旁,又仿佛又落在心頭,讓人不由心底一顫。
“誰?”林老大一個便緊張起來。
空中依舊響著魅惑的笑聲,山中遇美人,本是一曲佳話,卻不想讓人心底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