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我不再等端木的最終定奪,鑽進被子裏安然入睡……
端木最終沒有明確表態允不允我做端木蕊的伴娘,這場各取所需的婚姻也沒有因為端伯母的憂心忡忡而取消或延期。
婚禮倒計時兩天,端木難得主動提出要開車送我和小櫻去婚紗店試伴娘服和花童服,我們一家三口沿襲著前幾天的優良傳統,自己動手做了不算豐盛的早餐,卻也吃得歡喜。
車子才剛駛出桃源鏡門口,我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有些滄桑,似乎在這裏等了我很久。我知道除非婚禮取消,否則林藝芳是一定會來找我的。
拿出手機翻出藝芳的號碼,短信裏跟她約了另一個地方見麵。我不能在這裏下車,更不能讓她上車,她和明城的事我並沒有跟任何人提過,即使是端伯母和端木。我怕端木會有所察覺,更怕端木知道藝芳的存在後會不惜一切阻止端木蕊的婚禮,最害怕的是端木蕊就此失去她唯一愛著的明城。
我在心中編排著這蹩腳到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不拆穿明城的想法卻毫不動搖,這是我餘大小姐潛意識裏磨滅不了的自私自利。
正如端木蕊所說,她一句話,明城果然幹淨利索的和藝芳做了了斷,隻是這幹淨利索,僅限於一開始就隻是虛情假意的明醫生。
藝芳為此痛不欲生了好些天,那些天,她每隔一個小時都會跟我聯係,準時的讓我惶恐。一開始是電話,見我不敢接,便改成了一小時一條的短信息,信息量太多,我隻記得其中一條,她以極自嘲的語氣跟我說,“阿溫,你說上天是不是對我不薄,我在s市唯一信任的兩個人,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個是我動了真心的男朋友,可他們一個是市長的兒媳婦,一個是市長的女婿……”
……
在約定好的婚紗店門口下車時,張揚已經帶著小淘氣等在了一旁的咖啡廳裏。見到我們,小淘氣興奮地朝小櫻招手,連咖啡廳厚實的玻璃牆都沒將她的滿腔熱血削弱。
端木蕊得寸進了尺,不僅讓我和小櫻做她的伴娘和花童,還巧取豪奪的把小淘氣也拉來做花童,對此我是持一萬個不同意的,奈何當事人小淘氣可勁兒往人這邊倒貼,於是本該在醫院值班的張揚特意抽了時間來跟我辦理她的寶貝女兒的交接手續。
“要試多久?”
端木下了車,神情專注地替小櫻穿好外套又戴好口罩才與我說話,語氣有些不爽,似乎不滿端木蕊占用了我和小櫻的時間。
“這種事情我怎麼說得準,得看心情,你不也不確定你今天什麼時候能下班,”我心虛的別過視線,有些惡人先告狀。端木並不知道我此行並不隻為了試伴娘服,我卻知道他所謂的回‘鼎豐’露個臉鼓舞員工士氣實則是整理好他名下的財產和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