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屈著,淚水模糊了雙眼,“可是阿姨,我也很想跟他在一起啊。不能因為我幫不了他,就讓我放棄吧。”我不甘心。眼淚轟然落下。
張子渝的媽媽跪著向我走來幾步,抓住我的大腿,“傾情,傾情啊。子渝是我的命啊。我養了他20幾年,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你,你還要硬跟他在一起,你這是要至子渝於不忠不孝的地步啊。難道你願意忍受未來的幾十年裏,看著我和我兒子像仇人一樣嗎?”
我······
“傾情,以前是阿姨錯了,阿姨不該那麼對你。你現在打我罵我都行,我隻要你放了我兒子。隻要他跟林微在一起,他的未來才能飛黃騰達啊,傾情,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說著,張子渝的媽媽就使勁的對我磕頭。
我捂著嘴轉過身去,過了好大一會,我才平靜下來。
“阿姨,你起來吧,我答應你就是。”
說完這句話,我就走了。手裏拿的資料散落一地。
我像是一個失去靈魂的死屍一樣遊走著。眼淚模糊了視線,看不清楚前麵的路。
看不到路上的人怎麼樣對我指指點點。
後來我也曾想過,如果我當時對子渝的媽媽說一句,我把是雲城的市長,辭職之後是深圳知名集團的繼承人,會怎樣。
曾經的曾經,我很想跟子渝分開。因為一個人心裏滿滿的裝著一個人,又怎麼會去愛上另一個人呢。
可是那天晚上,我們坐在世紀廣場上,他對我說,都說眼睛是通往心靈的窗戶,可是我怎麼就打不開你那扇窗呢。
其實張子渝不知道,我也沒告訴他,就是因為這句話,我有多想跟他在一起,我有多不忍心放開他。曾經為了陸安寧,我無數次的遠離了張子渝,他還是那麼無怨無悔的陪著我,甚至不惜拿胡雪兒的幸福來交換,這樣的愛情,讓我如何放的下手。
走出校園,整個世界仿佛都黯淡了,滿天空都在飄零著悲傷的落葉,在風中,找不到回家的路,沒有歸屬。
“傾情,傾情一一”身後傳來一個急迫的聲音。我轉過身,看見了季明朗和李佳翠。
“你怎麼回事啊,打你手機也不接。”李佳翠氣喘籲籲的扶著季明朗的肩膀,虛弱的跟林妹妹似的。
我愣了一下,“哦,手機在包裏,沒聽見。”
“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季明朗探過臉來,仔細的往我臉上看。
我別過臉去,沒說話,繼續朝前走。
“哭了?我看看。”李佳翠款走幾步追上我,“還真是啊,眼睛紅紅的。我就說嘛,怕你出事,慌慌張張的趕過來,還是出事了。”
我心煩意亂,一直都沒有說話,李佳翠和季明朗在我身後小聲的討論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沒有去上班,回到張子渝的家裏打包了行李,然後去了李佳翠上班的地方。我沒有給她打電話,一直等到她下班。
李佳翠今天是和楊洋一起出來的,看到我坐在行李箱上很納悶,上前來站在我麵前,“你怎麼坐這啊,這是怎麼個意思?”
我看著李佳翠,“我無家可歸了,你們收留我幾天吧。”
李佳翠和楊洋住的是影樓的宿舍,環境倒也挺不錯,隻不過宿舍裏還有其他人,是另外一個後期製作。跟我們一樣,也是另一所大學畢業實習的大學生。
我拖著我大包小包的行李,暫時入住了這裏。
一連好幾天,張子渝給我打電話我都沒有接,他去我上班的地方找我,我就讓老板娘跟他說,我辭職了。
我無法想象張子渝找不到是怎樣的一種慌亂。就這樣吧,讓我來做壞人吧。